見是清風穀主前來,吳長老神色一驚,連忙收回了劍,回身拱手行禮,羞愧道“穀主,是我失職。劍石那邊不知出了什麼變故,劍意竟然不見了!”
那身為穀主的女子並沒有多大驚訝,隻是說“不怪你,這件事我會親自前去處理,不用你管。”
吳長老連忙稱是,於是女子腰間那一把雪白長劍自己出鞘,落在了她的腳邊。
她轉頭看了一眼餘芹,餘芹趕緊低下頭,不敢看她。她也不刁難餘芹,於是就一腳踩在飛劍上,離去了。
柳婉兒和吳長老也都看向了餘芹,餘芹漲紅了臉,不知道如何分辯。
柳婉兒抬頭,對吳長老說“我想去那邊看看。”
吳長老有點鬱悶,聽見柳婉兒這麼一說,知道她平時最愛看熱鬨,就無奈地擺擺手,說“去吧去吧。”
柳婉兒可沒有她們穀主和長老們禦劍的本領,隻能老老實實跑著去,餘芹也在這邊待不下去,便跟著柳婉兒一起走了,剩下吳長老留在原地歎氣。
隻是柳婉兒年紀還小,知道清風穀的陳年密事並不多,所以不知道吳長老歎氣的原因。
吳長老從小就在清風穀長大,至今已經八十多年了,他還清楚地記得清風穀自創立以來就有一條口口相傳留下來的預言。
他輕聲說道“劍石的劍意一動,禍事就該起了。”
……
劍石那邊,徐懷穀的傷勢依舊不斷加重,左丘尋實在不知道有什麼辦法,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把自己的劍意也放進徐懷穀身體中,企圖與劍石的劍意相抗衡。可她的劍意一進去,便感覺到心口鑽心的疼痛。
她的劍意終究還是太少了,與那侵襲徐懷穀身體的劍意相比,無異於杯水車薪。
徐懷穀的呼吸越來越輕微,他的生命正在流逝。
左丘尋憤然看了一眼還在外麵的那一把蓮子小劍,罵道“這下你高興了吧,看你把徐懷穀害死,能有什麼好處!”
小劍被罵得似乎有點委屈,顫動幾下,鑽回了徐懷穀的心湖裡。
左丘尋泄了氣,失望地坐了下來,打算要放棄了。
可就在這時,身後有一道女聲響起“蘇涒,蘇姑娘?”
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又知道蘇涒這個名字的人,必定不簡單。
左丘尋轉頭去看,看見一名高瘦女子就立在她身後。
既然身份被懷疑到了,左丘尋也不矯情,就點了點頭,反問道“你是清風穀主?”
高瘦女子點點頭,看向已成了血人的徐懷穀,問道“他是什麼情況?”
左丘尋默不作聲。
女子繼續說“你最好全部告訴我,不然的話,我沒辦法救他。”
左丘尋撇撇嘴,簡短說道“他是偶然遇見的,也是天生劍胎,現在才修行到三境,剛養出心湖飛劍。他的心湖飛劍的本領是吞噬,這次來參觀劍石,本隻是想感悟一番,可那該死的心湖飛劍不受控製,硬是鑽了出來,把劍石的劍意都給吃掉了,現在可不就成了這樣。”
女子驚疑道“全吃掉了?那可是老祖師十境劍修的全部劍意,就他一個三境劍修,也敢吃?”
左丘尋不多解釋,隻問她“還有救嗎?”
女子思索了一瞬,說道“本來按理說,三境劍修哪裡承擔得起十境劍修的劍意,他必死無疑。可他既然是天生劍胎,現在又有你蘇涒在這裡,說不定不僅不會死,還能有一場造化。”
左丘尋急忙說“要我做什麼?”
女子一笑,道“借你‘青絲’劍一用,我來封住他的經脈,把劍意封存成劍丹,興許能救他的命。”
左丘尋不多說,心湖飛劍就被祭出,千萬把小飛劍圍繞住二人。
女子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幾眼這些飛劍,便隨手撚起幾把,對著徐懷穀身上的幾處穴位刺去。
那幾把青絲小劍僅僅隻有食指大小,用來封住經脈最合適不過。這幾劍刺進去,徐懷穀連動也不動一下,他已經昏迷,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
左丘尋皺眉,有點懷疑是否能救過來。
女子封存經脈之後,就是操縱劍意的招數了。畢竟她有九境,又是修習的清風穀本宗的劍修法門,操縱這些劍意並不吃力。
她一絲一縷地把深入徐懷穀皮肉之中的劍意抽出來,然後把所有的劍意都逼到他的心湖裡。由於劍意太多,徐懷穀的心湖太小,她隻能把劍意以劍丹的形式封存起來,留在徐懷穀的心湖內。
整個過程耗費時間很長,直到最後,所有的劍意都被她逼到劍丹之中,徐懷穀暫時沒有危險了,隻是他依舊渾身鮮血,昏迷不醒。
左丘尋懷疑地問“這樣子能救活他嗎?”
女子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說“難說,還得看他自己。不過這些劍意都已經被我封存成劍丹,留在他心湖裡。今後如果能夠煉化這些劍意為己用,那可是一份天大的造化,就看他有沒有這個福氣了。”
左丘尋指著那已經失去劍意,完全淪為一塊普通石頭的劍石,問“失去這堪比十境劍修劍意的劍石,你就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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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淡然道“這劍石本來就沒什麼大用,平時不僅弟子們感悟不到什麼,連我也無所獲,可能它隻青睞你們這些天生劍胎吧。”
“那你們的老祖宗清風劍客把這塊石頭留下來,有什麼用?”
“劍石的作用不是給我們感悟的,是給我們警示。”
左丘尋挑眉,疑惑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