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聊的都是三日後的那一場拍賣會,據說那一把壓軸的殘劍還是一把有名的古劍,具體是哪一把現在還沒有風聲透露出來,但毋庸置疑肯定是好劍,令得徐懷穀心裡很是期待。
進了醉花苑,三人擺明了身份之後,便又入座了最高層。隻不過這次白小雨特地吩咐了,所以沒有陪酒的姑娘前來,隻是有幾名丫鬟端著酒和茶,陪侍在一邊,三人便自斟自酌。
喝了幾杯酒,薑承錯問徐懷穀道“徐兄弟,你不是說上次那姑娘腰間的令牌對你有大用嗎,這次要不再叫她上來,你和她再好好談談?”
徐懷穀堅決地搖了搖頭,說“算了,她既然不願意給我,我也懶得低三下四問她,到時候我自有辦法讓她交出來。”
薑承錯點了點頭,給徐懷穀斟了一杯酒,二人互相敬了一杯,便開始談論些其他事情來。
徐懷穀問身邊一個小丫鬟道“我們兩次前來,都是在最高層,你們這最高層是不是隻接待修士?”
小丫鬟趕緊回答說“回這位仙人,不僅接待修士,也接待一些大客人。隻不過最近來我們這裡的修士尤其多,這最高層的房間都滿了,幾位要是再來晚點,都隻能排到下麵一層去了。”
徐懷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難不成是因為這一次的拍賣會?可是一場拍賣會而已,不至於驚動這麼多外來客吧?”
白小雨解釋說“那是因為這次拍賣會和以前的不一樣,那一件壓軸的殘劍既是一把名劍,又是可以晉升仙兵的劍,所以引來這麼多修士也很正常。不過修複殘破的法寶其實很困難,沒有方法的話,根本找不到門路,不然也就不會有人把這把殘劍拿來拍賣了。不過眾修士都是這樣,抱有一絲僥幸,說不定就被自己修複好了呢?因此為這把殘劍前來之人特彆多。”
徐懷穀覺得好笑,就問道“那白姐姐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覺得我一定能修複好?”
白小雨敲了敲他的腦袋,說“少說點喪氣話,憑你這資質都找不到辦法修好,還指望誰去?反正這殘劍,難得碰見一次,拿到就是賺到。”
徐懷穀笑著摸了摸頭,說“白姐姐,有話好好說,你打我乾什麼?”
白小雨淺笑,不理他,薑承錯在一旁看著,也笑了起來。
三人之間,依舊很美好。
房間裡,喝茶的喝茶,吃酒的吃酒,各人都放下了束縛,儘情談天說地,卻聽見房間外麵似乎傳來了喧鬨聲,不禁有些好奇。
那喧鬨聲是從第一層的大堂裡傳來,三人放下了杯子,走到窗戶邊往外邊看了幾眼,卻見那一名在大堂裡彈古琴的女子麵紗不知何時被掀開,正尷尬地用兩隻手捂住臉頰,其餘幾名樂伶也慌了神,台上有些狼藉。
徐懷穀遠遠看去,可見那女子臉頰上有一塊不小的燒傷印記,無論她怎麼死死捂住,都會露出一點。這女子的古琴彈得極好,本以為長相也一定與她的氣質相符,隻不過如此看來,確實是有些可惜,而那大堂底下一群人更是已經開始不懷好意地壞笑起哄。
“原來這位姑娘長相如此醜陋,難怪整天遮著麵紗!”
“彆說了,再說下去,我這剛喝下去的酒都要吐出來了!”
那一名女子聽見這些話,正是戳中她的痛處,不禁急得淚水都流出來了。偏偏那麵紗不知如何,怎麼也戴不上去,她隻得用手捂著臉,憑著淚水從指縫間落下。
徐懷穀看去,那女子身邊並無其他人,一定是有修士施了法術,故意要嘲弄她,不禁心中有點惱怒。
薑承錯也看不下去,不悅道“是修士做的,也不知道是誰,都入了修行界,還玩這些無聊的小把戲。”
白小雨抬手,有一絲靈氣從天地間聚集,飄向了舞台,為那女子將麵紗輕輕戴上,順便擦乾了她的淚水。看書溂
就在白小雨出手之時,大堂裡卻有坐著的一人猛地回頭,驚訝地看向了徐懷穀三人所立之處。
白小雨瞪了他一眼,薑承錯也不屑地說道“就是他乾的,無恥之人。”
徐懷穀本來也想說他幾句,隻不過看見那人的相貌之後,突然像是觸到了記憶中的某個點,總感覺這人很是麵熟,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那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但又差了那麼一點意思,徐懷穀仔細想去,猛然醒悟過來。那人竟然像極了他從小在青嶺的玩伴,張小禾!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徐懷穀又想起鄧紙鳶讓殷子實帶給自己的話,她說張小禾在青嶺消失了,不知去向。難道今天如此湊巧,那就是他?
徐懷穀急著要確認這一猜測,又趕緊看向那人,卻見那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隻剩下一個空座位在原地而已。
白小雨和薑承錯見風波已經平息,就又回到了房間裡坐下,開始喝酒喝茶,說起之前那人的行徑來。其中不免談到了那在修士界中屬下流的野修,還有人心品性。
徐懷穀的目光又在大堂裡尋找了好幾圈,依舊是看不見那人的影子,隻好帶著疑惑坐了回去。隻是雖然坐著喝酒,卻沒了喝酒的心思了。
白小雨看見徐懷穀神色有些落寞,便關切問道“怎麼了?”
徐懷穀回過了神,抿了一口酒,掩飾地笑了笑,說“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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