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穀還在疑心那人究竟是誰,那句奇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頭緒,便也隻好作罷,且走一步看一步。
柳婉兒自然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便勸徐懷穀說可能是醉酒之後在說胡話,可徐懷穀覺得那人來曆絕對不小,不像是醉酒之話。
這件事姑且放在一邊,之後的幾天他們也沒有再遇見那男子,也就漸漸淡忘了。
又是幾天過去,紫霞宗道會越來越近了。莊野雲還是一如既往有點故意往徐懷穀身邊湊,但徐懷穀就冷漠許多了,沒有和她有過多交集,連去五雷台參觀比試場地和那一座聞名天下的雷池,都是和柳婉兒一起去的。不是他們不叫上杜樂湛,隻是他太過不合群,上次在清風穀喝酒他還好歹出來了,現在乾脆待在閣樓裡不出門了。
對此,徐懷穀和柳婉兒有點無奈,但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隨著道會的臨近,一些消息也被放了出來。
此次參加紫霞宗道會的一共有二十一家宗門,其中一流宗門自然是那三家,二流宗門包括清風穀、梅花宗等一共是七家,剩下的十一家便是三流宗門了。參會的修士一共是七十二人,由抽簽決定對手,通過兩輪淘汰挑選出前十八人,剩下兩人從淘汰之人中重新分配選擇。
由於三流宗門參會的人也不少,所以這次參會之人的平均水準,大約在五境中期,隻不過五境巔峰之人,也有三十來人,因此就算是五境巔峰的修士,也並沒有把握能進前二十,何況五境初期和中期還有一些像徐懷穀、柳婉兒這般的怪才,所以競爭依舊很激烈。
徐懷穀對參會之人進行大致估計之後,便有了預測。以自己的劍術,隻要不是運氣不好,在開頭就碰見樊萱、殷子實這等奪魁之人,前十估計手到擒來。而柳婉兒的劍術並不比他差,前二十並不難。想到柳婉兒也能去中土,他稍稍放了心。
第二天就是紫霞宗的道會了,徐懷穀一行三人都去抽了簽。徐懷穀抽到的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五境中期修士,來自一座三流宗門而已,對他自然沒有半點威脅。可憐那一位五境中期修士還在高興自己抽中了一位五境初期的劍修,卻不知道自己究竟遇見何等可怕的人物。
柳婉兒抽中的是一名星月宗的弟子,五境巔峰,實力不可小覷,運氣算不上好。而那邊杜樂湛抽中的則是一名五境中期弟子,並無特彆之處。
因為五雷台場地有限,第一輪的三十六場比試得分作六天舉行,三人的場次是錯開的,而徐懷穀的場次恰好就是第一天,柳婉兒和杜樂湛約定去看徐懷穀的場次。徐懷穀自無不可,不過提前和他們說好,想看他出風頭肯定不是可能的了,因為他得隱藏實力,明天這一場估計看起來會很“僵持”,而他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險勝”。
這天又是平安無事度過,很快就來到了嶄新的一天。
清晨,朝霞透過天邊的雲,散落在了紫霞宗的群山上。雖然時間尚早,紫霞宗早已開始熱鬨起來了,因為今天就是道會舉行的第一天。東扶搖洲的傑出一輩們,即將在這紫霞宗的雷池邊,決出勝負!
少年們熱血激昂,即便是很多場次不在今天的修士,也都因為好奇,打算去那五雷台邊觀摩一場,順便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
一大早,徐懷穀三人就準備齊全了,跟著人流走向紫霞宗的深處,那一座雷池。
幾人都事先吞服好了丹藥,所以不懼怕那靈氣之中混雜的雷霆之氣,一路上走來,全是修士,不僅有參加道會的人,也有紫霞宗本地的弟子前來觀看的,倒是熱鬨非凡。
他們一路擠著才走到了那一座雷池,隻見那平日冷清的雷池,此刻周圍卻圍滿了人,而那一座用於比試的五雷台,則是建造在雷池一側,那裡的修士格外多。看書喇
徐懷穀見到這人山人海的場景,心裡有點厭煩。修士之間比試可不是兒戲,這麼多人圍觀勢必影響到發揮,徐懷穀對此很不滿意。
好在不多時,就有紫霞宗的一名長老前來主持道會,對著五雷台旁邊的人海說道“大家請退一退,我會在這裡建造一座小法陣來隔絕聲音。各位前來觀看的道友依舊可以看見台上,也讓我們台上的修士能夠全心專注於道會,請道友們後退一下,煩請諒解。”
眾修士們人擠著人,此時又要後退,早就不顧忌修士風度,不禁怨聲載道,惹得那台上建造法陣的紫霞宗長老臉色難看。
徐懷穀在一旁看見這一切,覺得好笑道“我怎麼覺得這道會倒還頗有些市井氣息,像我在興慶城看見的比武雜技。”
柳婉兒和杜樂湛也都笑了起來,就在此時,他們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道“你們原來都在這裡,我一大早就來了,之前還在到處找你們呢。”
徐懷穀轉頭去看,是那梅花宗盧家姐妹中的妹妹盧葦,正抬頭對著他笑,笑得還挺乾淨。
徐懷穀禮貌地回道“盧葦,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姐姐和莊野雲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盧葦說“她們倆今天都有場次,所以已經先去準備了,你不是也有嗎,怎麼還在這裡待著?”
徐懷穀疑惑地問“要做什麼準備,也沒人提前通知我啊?”
盧葦露出困惑的表情,隨即反應過來,肯定是徐懷穀整天待在閣樓裡,所以連這規矩都不清楚,急忙說“沒人告訴你嗎,當天參加比試的修士都得去五雷台旁邊的長老處簽到,再由長老核驗身份,才能夠參會。要是時間過了,就算自動棄權了。你還傻乎乎地在這裡等,道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快和我來!”
說罷,盧葦也不待徐懷穀反應,便急忙拉了他的手,趕緊往那五雷台跑去。徐懷穀還覺得奇怪,但也沒反抗,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