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的燕家,清晨的陽光揮灑而下,照出碧藍澄澈的海麵,好似一塊鏡子一樣純淨美麗。
徐懷穀從打坐修行之中蘇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喝一盞茶,便聽見了門口傳來“咚咚”的輕柔敲門聲。
徐懷穀心裡暗道,看這天色,顧三月應該已經在練拳了才是,怎麼現在來找自己?是拳法有不透徹的地方,要來問自己?
原來自四天前的那一戰過後,顧三月成功破膽,突破到了一境,已經是一名一境武夫了。
而她雖然經曆生死一戰,但由於徐懷穀治療得當,又是丹藥又是符籙的,武夫氣血也旺盛,她才過兩天就恢複如初了。
而她這個時候也體會到了做山上人的樂趣,身體素質比起以前好了不知多少。
她雖說隻是一境,但是由於破膽破得好,乃是在與妖族的廝殺時破膽,比起一般的一境武夫還要強上幾分。
這都是拜徐懷穀所賜,她可不敢違背徐懷穀這位“嚴師”的旨意,因此傷勢一好,立馬就投入到了艱苦的練拳生活之中。
徐懷穀要她每天練一萬拳,現在才剛開始,她對那拳法還不是很熟練,因此每天要花上八個時辰練拳。
基本上就是天還沒亮,顧三月就早早起了床,一直練到天色黃昏之後,才能回家吃飯。
因此這才二十三歲,還能算得上是姑娘的女子,這幾天裡可謂是吃儘了練拳的苦頭。
顧三月天天冒著酷熱練拳,膚色都從淺白色被曬成了小麥色,不過幸好的是,練拳還沒有怎麼改變她的身形,她的手臂依舊和以前一樣粗細,大概是因為成為了武夫的緣故,力量已經不會以肌肉這種表層的形式顯露出來了,而是體內蘊含的那一口真氣。
那個敲門聲還在繼續,於是徐懷穀說道“三月,進來吧。”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有一名穿著翠綠色華裳的女子款款走進來。
她年華正好,風姿綽約,掩嘴偷笑著進了門,嬌媚地說道“我可不是三月姐呢,徐仙長肯定是天天想著三月姐,所以才認錯人了。”
徐懷穀見是燕若離,咧嘴禮貌地一笑,道“原來是燕姑娘,在下失禮了,請見諒。”
燕若離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輕聲說道“你瞧,我就開個玩笑呢,徐仙長怎麼就當真,還和我道歉起來了,好歹你救過我的命,我們還有這麼見外嗎?”
徐懷穀挪了挪身子,和燕若離坐得遠了些,冷淡地笑著說“燕姑娘大家閨秀,徐某人哪裡高攀得起。”
燕若離輕咬櫻唇,把臉頰的幾縷青絲彆到而後,撫了撫鬢角,幽怨說道“我知道徐仙長一定是見過世麵的,看不起我們這些凡間女子,嫌小女子姿色不佳罷了。”
徐懷穀笑了笑,不作答。
他這幾天在燕家待著,可算見識到了這位燕姑娘的多情。不僅對太子殿下深情款款,對自己也是屢拋橄欖,他早就對她敬而遠之。
碰見這種女子,徐懷穀不會向楚文澤揭穿,但自己會疏遠就是了。
燕若離見徐懷穀沒有絲毫興趣,也泄了氣,說“小女子今天不是無故來叨擾徐仙長,我是來給徐仙長送些東西來的。”
她掏出一隻錦囊,說道“畢竟仙長上次救了我的命,我們燕家不是小氣的家族,這裡麵是十枚彩珠,請仙長務必要收下。”
徐懷穀毫不客氣,一把接過錦囊,掂了掂分量,才嘿嘿一笑道“多謝燕姑娘饋贈,那徐某人就卻之不恭了。”
燕若離“切”地笑了一聲,眨了眨眼,說“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是我的家族給你的,不過我確實有些東西想要以私人的名義送給徐仙長,仙長莫要推辭。”
徐懷穀表情很是精彩,好奇問道“姑娘還有什麼好東西送我?事先說好,錢財寶貝我都要,不過要是女人嘛,那可就算了。畢竟身邊已經帶著一個拖油瓶了,再帶一個,我怕有兩條命都不夠死啊。”
燕若離吃吃笑起來,道“徐仙長真會說笑,小女子再怎麼膚淺,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這不是知道徐仙長乃是那劍仙,所以特地向家裡討來了一張飛劍符,要來送給徐仙長。”
徐懷穀眼神一亮,隨即笑起來道“好東西,燕家竟然還有這樣的收藏,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燕若離從袖口撚出了一張黃色符籙,遞給了徐懷穀。
徐懷穀接下,放在眼前好奇地看了起來。
他早就聽說過,這天地間各色符籙種類之繁多,起碼有成千上萬種。這飛劍符就是其中一種主殺伐的符籙,可以短時間內召喚出一把符紙飛劍作戰,和那劍修的飛劍很像。不過至於飛劍符具體的威力,還得看飛劍符的品秩。
這是徐懷穀第一次看見飛劍符,他仔細地把它放在眼前端詳,隻見符紙之中有一道白色的流光穿梭飛舞,被封印在符紙之中,這便是符紙中的飛劍了。
這張飛劍符的神意已至大成,威力非凡,起碼可當的上一名六境劍修的飛劍。加上徐懷穀自己的兩把飛劍,這符籙的施法時間內他可以同時擁有三把飛劍,殺力比一般的七境修士還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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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若離看著徐懷穀眸子亮晶晶的,知道這是送對了禮,笑說“怎麼樣,小女子這送給徐仙長的東西,徐仙長可還滿意吧?”
徐懷穀開心地問她“哪來的?”
燕若離說“這東西價值可不菲,白芷洲桃花山出產的,三品飛劍符,我們燕家都沒幾張呢。”
徐懷穀滿意地點點頭,道“三品……確實是好東西。那這東西我收下了,謝過你一番美意。”
燕若離垂下頭,嫵媚地笑了,說“那徐仙長今天可準我去送你上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