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烏涼鎮,陸子衿解散了一眾修士,按理來說,我也得回紫霞宗,但是由於傷勢還沒好,因此便在烏涼鎮多留了幾日。結果就在你離開的幾天之後,妖族便率大軍前來攻打。楚秀楊傷勢也還沒好,卻硬要上前線去指揮,得虧我勸了好一陣子,才算把她拉住了。戰火燃起不過一夜,烏涼鎮就失守了,我便和楚秀楊隨著大軍後撤,在後麵的另外一座鎮子上休息了十來天,我和她的傷勢這才算好過來。於是我便準備回宗,她也重新上前線去了,自此我倆就告彆了。”
徐懷穀忙問道“之後呢,還有她的消息嗎?尤其是興慶淪陷之後,還有沒有她的音信?”
樊萱點了點頭,道“有的。”
徐懷穀這才鬆了口氣,她沒在興慶的守城戰中死去,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後來我在宗門裡待了兩個多月,便傳來了興慶淪陷,大餘國滅國的消息,心裡也是一驚。聽說妖族屠城,一個人都沒有留下,我當然也擔心楚秀楊的下落,可是著急也沒用,我也聯係不上她。結果又過了十幾天的樣子,她竟然一個人騎馬上山來了,專門是為了找我。我這才知道她趕在妖族攻下興慶之前逃了出來,一路北上,準備回扶桑國去了。”
徐懷穀微微頷首。之前他也勸過楚秀楊,若是大餘國亡國,她卻無論如何不應該陪葬。她當時還不樂意來著,如今看來,還是聽了幾分勸的。
樊萱忽然沒來由地笑了笑,道“你猜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她竟然是當今扶桑國皇室楚家的公主殿下。還是她上山之後才偷偷告訴我的,可把我吃了一驚。之前有誰能猜到,這麼一位能征善戰的女將軍,竟然會是皇室的殿下?如今她回去扶桑國,也算是去有其所,所以也不必擔心她,想來她已經到了扶桑國,回到宮裡去了。”
徐懷穀笑了笑。樊萱自然不知道徐懷穀和楚秀楊以前就見過,也不知道徐懷穀早就知道楚秀楊的身份。如今這麼說出來,倒是顯得很真實,楚秀楊應該的確上過紫霞宗,她如今既然已經回了扶桑國,徐懷穀也算放心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楚秀楊會想不開,就像林倉央一樣,為興慶殉葬。聽到她沒事,實在可喜。
樊萱又說道“當時她還向我打聽你的下落來著,但我也不知道你在哪,於是她有些失望地在山上住了幾天,就匆匆離開了。你得閒的時候不妨給她寫封信,也算是讓她放心些。”
徐懷穀點頭答應道“好。”
樊萱問他道“我所知道的關於楚秀楊的事就隻有這麼多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徐懷穀搖頭笑道“她能安然無恙,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樊萱便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和餘芹了,有事讓守殿的幾個弟子給我捎話就好,我會吩咐他們的。”
徐懷穀點頭,樊萱起身,餘芹笑著留她道“慢些,喝杯茶再走。”
樊萱笑著婉拒道“你們才是客,哪能喝你們的茶?不必麻煩,我這就走了。”
她轉頭,還未跨出門檻,徐懷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她,道“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仟千仦哾
樊萱轉頭看向他。
徐懷穀皺一皺眉,思索片刻,才問道“你師父最近有沒有什麼煩心事?”
樊萱皺眉,有些疑惑徐懷穀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她想了一想,答道“師父心思深,平日裡就算有事也不會告訴彆人。不過我時常和她在一起,也能感覺出來一些端倪,師父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會比往常沉不住氣些。但今日對待你的時候,倒又像是過於和氣了。就這一點有些奇怪,至於煩心事,我不知道,也不好說。”
徐懷穀便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師父今日在議事廳的時候,心湖傳音給我,說有筆買賣要和我做?”
樊萱臉色訝異,挑一挑眉,反問道“師父要和你做買賣?”
徐懷穀盯著她看了片刻,問道“你不知道?”
樊萱搖頭道“我不知道。”
徐懷穀低頭思索,說道“我也一時猜不透你師父要和我做什麼買賣,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你和你師父親近,不如你猜猜看?”
這可就讓樊萱為難了。她低頭認真地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來,隻得答道“這我真猜不出來。”
徐懷穀把手放在桌上,以指甲輕輕叩擊桌麵,想了一會兒,便說道“那你去吧。”
樊萱心思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沒多問,轉頭離去了。餘芹見她走了,也好奇問道“慕容狄說要和你做買賣?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她能和你做什麼買賣?仇怨這才剛消呢,就想著做買賣了。”
“我也就是想不明白。”
餘芹拉了拉他的手,笑道“那就不想了,等她來找你,不就都知道了?少想一些事情,還樂得清淨。”
“也是。”
“我聽說紫霞宗裡麵有一座雷池,乃是天地間獨一份的大造化。我以前從來沒見過,要不你陪我去看看唄?”
徐懷穀笑著點頭答應下來,於是二人在屋內休息了沒片刻,便出門去找那一座雷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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