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軒剛抱著雲泥到宅院門口上了馬,還未離開,就被巷口衝進來的一隊黑色騎兵團團圍住。
這支衛隊少說三十人,而蘇景軒隻帶了十人,氣勢上完全被碾壓,因為這是封玄親自訓練的羽林衛隊。
高頭大馬上,封玄麵容鐵青,雙眸中仿佛有雷霆萬鈞凝聚,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寒光。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殺意“蘇景軒,敢搶孤的女人,你找死!”
話語間,他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仿佛整條燕雲巷都為之顫抖。
雲泥在蘇景軒懷中掙紮喊道“殿下殿下”
蘇景軒心裡慌亂,卻強裝鎮定道“我有父皇的賜婚詔書,來帶走雲泥有理有據,你憑什麼攔著?快給爺讓開!”
封玄壓低身子,眸光暗沉,冷嗤道“孤若是不讓呢?”
蘇景軒還未反應過來,封玄已經猶如一道閃電般極速馳騁到了他麵前,身邊的羽林衛隊同時護在他身側。
當蘇景軒眼前一黑,再次反應過來之時,胸口已經被刺了一把匕首,驚愕間胳膊鬆了勁兒,同時懷中美人被封玄一把擄走。
剛才,雲泥眼看著封玄騎馬飛奔過來,伸出手的刹那間已經被他猶如拔蘿卜般出了蘇景軒的身側,一個顛簸到了另一匹戰馬上。
鐵牛喊道,“王爺!您沒事吧?”
蘇景軒手撫胸口的匕首,低頭見有血在滲出,這傷口說深不足以要他的命,卻直插心臟處,剛才封玄用勁之時,他被重擊到胸膛發麻,差點昏厥過去。
“太子,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蘇景軒麵色蒼白,他做山匪,從小摸爬滾打,自認為武功不低,此時卻被擊敗的如此迅速。
封玄不屑一顧,把雲泥抱好在懷中,有力的臂膀護住她,雲泥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卻同時擔憂,怕事態再發展下去,不好收場。
“殿下,放他走吧。”雲泥懇求道,眼前這個人不再是當初那個山匪,而是皇帝喜歡的三皇子。
封玄喝令道“蘇景軒,馬上滾出這裡!再覬覦你不該想的,孤必殺之!”
蘇景軒冷笑一聲,拔出胸口的匕首,冒出一股血。
“太子,有種把雲泥放下,讓你的衛隊撤開,咱們單打獨鬥,分出個高低!”
封玄勾唇陰鷙一笑,“你有什麼資格和孤講條件?馬上滾!”
此時巷口出現許多人,都是聽到動靜來看熱鬨的人。
席氏推著豆腐車進了巷子,一眼瞧見,扔了豆腐車往宅院門口跑。
而在人群中有一人眼神謀算,仔細的觀看這場精彩的對決,正是林尋。
看熱鬨的人說“穿玄色衣袍的是太子殿下,這邊湛藍衣袍的是景王。”
“這家宅院住的不是個盲女嗎?和她母親出來賣過豆腐,近來沒見出來。”
“長的美啊,這不被搶奪呢!”
林尋心中唏噓,眸光落在遠處的碧綠色點上,雲泥,你好樣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你忘了還有我這個夫君,彆想獨自掉進權勢富貴窩。
宅院門口,僵持中,在鐵牛的勸說下,蘇景軒掉頭帶人離開了門口。
“王爺,趕緊回府找大夫給你醫治傷口吧,流了不少血啊!”
蘇景軒憤恨道“本王要進宮找皇帝告狀,太子他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做夢!老子非弄死他!”
蘇景軒的人馬消失在巷口,看熱鬨的百姓也收斂不少,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往更隱蔽的地方躲避偷看,比如說林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