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不是尋常的乾仗,是把這些年的仇怨都發泄在了此時,玩命的想要乾死對方。
“你這個低賤的船娘,早就該滾出這裡!”
“我可是太子妃的母親,未來皇後的母親,尊貴無比!你這臭賣豆腐的賤貨,滾出京城,還我十萬兩銀票!”
兩個人滾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
下人們拿著工具也不敢上前幫忙。
嶽澤辰從後院跑出來,“都住手!住手!”
席氏這才想起來自己來乾什麼的,狠狠的甩了張氏一巴掌,起身擦手道“你在這裡養尊處優這些年,能打得過我這個每日乾粗活的人嗎?”
張氏摸著嘴角的血要起來,被她又朝著肚子上踹了一腳。
嶽澤辰擋住道“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雲泥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張氏被嶽澤辰和下人扶起來,嗬斥道“澤辰,你怎麼叫她夫人?我才是嶽夫人!”
嶽澤辰吼道“母親,你給自己留點尊嚴吧!”
讓下人把張氏扶著進去擦傷藥,張氏罵罵咧咧的離開。
席氏頭發蓬亂,急切道“我們出了城,結果景王來把雲泥搶走了,澤辰你說怎麼辦?我沒臉去皇宮門口找太子”
嶽澤辰沉著道“當務之急想要救雲泥,還隻能去找太子,您先回宅院等消息,我這就趕進宮去。”
二人急忙出門,席氏想起林尋,說道“還有林尋也被景王抓了,真是冤孽”
“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
二人分開,嶽澤辰上了馬車,急奔往皇宮而去。
半個時辰後,紫宸殿裡,殿外叩門聲傳來。
封玄從牆角爬起來,麵前橫七豎八倒著許多酒瓶,這幾日他批完奏折,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酒精麻痹,否則心亂的無法平靜下來,夜裡更是徹夜無眠。
“殿下,嶽大人求見。”
嶽大人?封玄艱難起身,來的是雲泥的父親還是兄長?
回到案台前坐下,“讓進來。”
殿門開了,嶽澤辰就聞到濃烈的酒氣,眼前的男人眸光空洞,沒有了從前的精氣神,頹廢的如同一灘即將要碎的爛泥。
“微臣拜見殿下。”
封玄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並未抬眼看他,沙啞道“你來做什麼?”
嶽澤辰跪地道“殿下,雲泥被景王擄走了。”
封玄放在唇邊的茶水晃動,如同他被攪亂的心緒。
冷戾道“那日,她說再也與孤無瓜葛,嶽大人何必來一趟。”
嶽澤辰搖頭,他是個文官,自小讀聖賢書,最注重君臣之道,此時卻氣急怒斥道
“殿下,為什麼隻關注自己有多委屈,有多難受,你可曾關心過雲泥的心?
她自小過的是什麼生活?小小年紀,跟著母親為了生活四處奔波,吃不飽穿不暖。
殿下認為帶她出小鎮,來到京城給予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對她好。做了您堂堂太子的女人,雲泥就得千恩萬謝。
她推開你就是不識好歹?
雲泥即便性子再柔弱,也有深藏的自尊,殿下或許有多重考慮,可這麼久,事實也沒給雲泥該有的名分。
她缺乏比旁人更多的安全感,就像一個小花苞緊緊的縮著”
嶽澤辰邊說邊控製不住的流淚,他有多疼惜雲泥啊。
“因為微臣是個可以繼承香火的男孩,所以才害雲泥被趕出嶽家,她有什麼錯?她不是鄉野間的瞎眼小寡婦,是世間最寶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