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後,傅硯池砸了手機。
尹司南嚇得不輕,這位祖宗自從和徐景好辦理了離婚之後,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他試探性的開口問“傅爺?”
傅硯池“去聖和醫院,現在、馬上!”
尹司南趕緊拿了車鑰匙“傅爺,現在就可以走。”
聖和醫院頂級室,已經亂作一團。
整個樓層醫護人員全都被下令封鎖消息,整個特殊病房都安靜如雞。
周逾白上來時候,甚至也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醫院外的黑衣保鏢給攔住了。
“你們瘋了嗎,這是醫院,請你們離開。”
保鏢隻負責攔人,沒人開口說話。
周逾白的憤怒,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我是徐先生的主治醫生,你們攔著我,若是徐先生有任何閃失,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周逾白憤怒的指著所有人,可依舊沒有保鏢為他讓路。
周逾白轉身離開拿了手機就準備打給徐景好。
就在電話即將要撥出去的那一刻,他又停止了行動。
徐景好的身體狀況他剛剛已經了解過了,一想到徐景好懷著身孕身患重疾經曆了那麼多,周逾白就一陣心痛。
他也算是和徐景好、傅硯池等人一起長大的,不過,他比徐景好和傅硯池略大一些。
從小看著徐景好的成長,再想到她的病情,周逾白就覺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似的。
醫院這邊的情況,還是要跟人溝通的,周逾白先打給了徐景仁。
如今的徐家,許西宜抑鬱成疾,精神方麵問題越發嚴重。
徐景好的身體狀況更是令人堪憂。
唯有徐景仁,雖說年紀小,但是已然開始創業,倒是能夠獨當一麵。
通知徐景仁之後,周逾白先把電話打給了宋嘉栩。
告知情況之後,讓宋嘉栩找機會和徐景好說。
這邊,周逾白剛掛電話。
另一邊,電梯門打開,傅硯池和尹司南已經上來了。
黑衣保鏢次第讓開,周逾白看著,也立馬要跟上來。
傅硯池回頭,皺眉冷眼看了他一眼,即刻吩咐保鏢“攔住他。”
周逾白“傅硯池,我是徐伯父的主治醫生,你竟然要攔主治醫生?徐伯父房間的警報器響了之後,我就一直沒能過去查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硯池看也沒再看他一眼,徑直往前走。
保鏢儘職儘責的將周逾白給攔下。
徐山川的病房前,謝芳芳靠牆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雙眼無光。
整個人呆滯不已,像是魔怔了一樣。
而卓輕婉就蹲在旁邊,一直安撫著謝芳芳。
傅硯池遠遠的,就聽到了卓輕婉的聲音“伯母,不是你的錯,你彆害怕。他變成植物人都好幾年了,說不定身體早就已經壞透了。
如果沒有這些儀器,或許人早就已經死了。
都是阿池心善,從國外弄了最先進的儀器,才勉強維持住了植物人的生命。
真的不是你的錯,伯母,你跟我說句話吧,你彆嚇我。”
傅硯池眉頭緊皺,腳步越發匆匆。
走上前,看到蹲在地上的卓輕婉和無力靠坐在牆邊地上的自己親媽。
傅硯池上去一把將地上的謝芳芳拉了起來。
他疾言厲色“你在乾什麼?”
謝芳芳像是突然醒了過來一樣,看到眼前的人是傅硯池,一把撲上去抓住傅硯池的手臂。
一邊哭一邊喊“小池,你來了。小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