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年又一年,三年時光如梭,就過去了。
徐景仁在徐山川的墓旁邊,弄了一個墓,將當年他從火葬場撿回的遺骨埋了進去。
閒事看望,掃墓,祭拜。
徐景好忌日這天,尹司南也賣了一束白玫瑰,來到了這邊。
過去這三年裡麵,徐景仁發展的很快,徐氏集團已經重建往日輝煌,在京都城的商業圈裡麵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眼看已經似乎已經有了能夠和傅氏集團相較量的資本。
尹司南一直以來都想跟徐景仁合作。
一方麵因為,徐景仁真的很厲害,一步一步走到這一天,很有實力和商業頭腦。
另一方麵是傅硯池說,他願意將整個傅氏集團,過渡給徐景仁。
他不會再娶妻,也不會再有後代。
將來,傅氏集團無人繼承。
而徐景仁能力出眾,傅硯池覺得,將傅氏集團留給他,他很放心。
可是,徐景仁無論如何也不肯和傅硯池合作,至今恨傅硯池不肯下葬徐景好的骨灰。
但另一邊,顧青徽虎視眈眈。
自從徐景好去世之後,傅硯池無心公司,隻做最核心的技術開發。
顧青徽就動了念頭,想要把傅氏集團據為己有。
至今任然活躍在國內,尹司南看著她都覺得頭疼不已。
徐景好的墓碑前,尹司南來的早,正在清理打掃。
徐景仁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尹司南在打掃。
“尹總還是這麼有心,清明、忌日,你總是來的這麼早。
可惜,你最清楚,這座墳墓也僅僅隻是寄托了我的一點哀思,裡麵也僅僅隻有我姐姐一點點遺骨而已。
對了,傅硯池今天死了嗎?”
尹司南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說不出的彆扭。
這幾年,每見到徐景仁一次,他都會跟尹司南問上一句傅硯池今天死了嗎?
尹司南雖然已經是尹總了,可傅硯池才是真正老板。
尹司南悻悻道“徐總還是這麼幽默啊。”
徐景仁將手中一束白玫瑰放在墳墓前麵“姐,我來看你了。
弟弟無能,三年了,還不能讓你的遺骨聚在一起,對不起。”
尹司南最難就是每次都要麵對徐景仁的陰陽怪氣。
偏偏,自己老板那德性,尹司南自己都覺得理虧,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徐總,最近的那個項目,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和傅氏集團爭的。
我們兩家合作,一定可以利益最大化。
當然,我還願意退讓一步,讓徐氏集團利益最大化。”
徐景仁接著掃墓,三年的時光,徐景仁身上已經有了些許的霸總氣質。
他戴著一副眼鏡,隱藏了許多的鋒芒,看起來斯文許多。
可是,尹司南提到合作的時候,他臉上的神情還是鋒利了許多。
“尹總客氣了。
以傅氏集團今時今日的地位,隻要你們想,依舊隨時可以將徐氏集團踩在腳下。
一個項目而已,你們想要,難道我徐氏集團還能搶得過你們嗎?
我還需要時間,若是再有個兩三年,或許我還能和你們傅氏集團平起平坐。
可是現在,徐氏集團還沒走到這個地位。
我心裡是有數的,所以,尹總,何必對我這麼客氣呢?
我客氣,那是因為,我實力還不夠。
等我實力夠了,我第一個弄死傅氏集團的。
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啊。”
尹司南“徐總,你也知道,我隻是幫傅總站在台前而已。
傅總如今雖然不常出來,但這些都是他的意思。
傅總不願意和徐氏集團打擂台,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他希望和你合作,能給徐氏集團帶來更多的利益。”
徐景仁清理完了墳墓上的落葉,轉過頭來看了尹司南一眼。
“傅硯池給的利益?
徐家不敢承受。
我姐姐多麼鮮活的一條生命,最後都斷送了,難道,傅硯池現在想要我的命?”
說完,徐景仁去旁邊的墳墓,也祭拜了徐山川。
尹司南勸不了,實在是勸不了。
他從西裝上兜裡麵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徐景仁麵前。
“徐總,這位心理醫生很出名,這次來國內隻待一個月。
我已經跟他聯係過了,隻需要你這邊聯係一下,就可以為許女士紓解心理壓力。”
徐景仁看了一眼,沒接。
“尹總這麼手眼通天,難道就沒有打聽打聽,這我心理學博士,為什麼會來京都城待一個月嗎?”
說完,徐景仁抬手推了推眼鏡,然後轉身走掉。
尹司南反應過來,無奈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名片。
徐景仁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稚嫩的小徐總了。
他如今已經成長為了徐總,即便徐氏集團和傅氏集團還有一些差距,可他已經獨當一麵,完全和當年不一樣了。
隻是,這三年來,許西宜的精神疾病,卻是越來越嚴重了。
無論徐景仁如何的關心她,幫她找最好的醫生,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