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處局大院,專員宿舍樓一樓活動室。
“所以說嘛,咱們邢隊前麵那麼多光輝事跡,那個大黑個害怕成那樣完全不奇怪。”長安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裡拿著一杯從食堂拿的手打檸檬茶。
在他麵前,四位辰京學院來的學弟學妹正襟危坐,一個個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對於從小在國內長大,做什麼事都循規蹈矩的他們來說,外駐特處局的各位專員行事作風還是太過“自由”了些。
言牧雲直到此時才深刻明白了,之前長安說的“在非常時期,非常地區,得用非常手段才能解決問題。”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即使是這樣,今天邢隊的行為還是有些過激了吧。”站在一旁的長平眉頭微皺,長安在給魏民和言瀧講事情的來龍去脈時他也剛回來,大概了解了事情始末“再怎麼說,對方也是超凡科的人,還是執行部的隊長,這一次恐怕那邊不會輕易放過邢隊。”
“管他們放過不放過,邢隊闖的簍子多了去了,到現在也沒見他怎麼樣。”
長安倒是一如既往的大神經,一邊嘬著檸檬茶一邊還樂嗬“我反正覺得痛快。邢隊這段時間消沉太久了,天天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在大院裡閒逛抽煙,我都以為他在考慮退休了。看到他還是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你們外住專員一般把這叫做有精神嗎。”魏民感覺這個世界有些魔幻“做出這種事至少要被革職查辦的吧回國後估計還要被起訴”
長平歎了口氣“我也在擔心這個。”
長安嗬嗬笑著安慰道“豁達一點,邢隊上麵有人,絕對能保他不出事的。”
“我怎麼感覺是邢隊不想乾了。”長平皺眉。
“什麼?”長安一愣。
“你想想,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外出執勤過了,和他以前拚命三郎的架勢完全是180度大轉彎。好早之前我們就在討論邢隊是不是離職了就連這次帶著他們去撲殺精英級異種,邢隊一開始也是再三推辭,聽說還是上麵給壓力了他才不得不接手這個任務。”長平伸手一指沙發上排排坐的四個學生。
言牧雲眉毛一挑“其實隻需要告訴我們地方,我們自己去就行的。”
“彆耍小脾氣,邢隊不是針對你們,他是啥都不想乾。而且你們這次去對付精英級異種,他不會直接參與的,隻是在旁監督保護,做一個保險,確保過程中不會出意外。”長平笑著解釋道。
隨後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說邢隊前段時間的狀態了,單論今天這件事,我覺得邢隊即使在他行事最激進的那段時期,都不一定做得出來。”
“嗯以前的他估計頂多把對方收拾恐嚇一頓,逼著去自首之類的。那個裴文真畢竟是南越執法部門的人,而且這還是在咱們特處局大院門口。邢隊再怎麼生氣,也不至於直接把他殺了才對。”長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同意了哥哥的說法。
長平繼續道“可他卻這麼做了,還是在最鹹魚的這幾個月,我們都以為他準備退休回家養老的時候,毫無前兆的做了這麼大的事”
“呼。”言牧雲長出了一口氣。
“怎麼了?”長平看向他。
“我還以為這種事在這邊是家常便飯呢,看到你們也想不通我就放心了。”言牧雲靦腆一笑。
這段時間的經曆對於他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古董來說,造成的世界觀衝擊還是有點太大了。
尤其是民美聯邦那些破事,雖然早在他沉睡前,美利堅那邊的“七彩價值觀”就已經朝著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飆了,但發展到如今的逆天程度仍舊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我有種感覺,邢隊他可能”
長平還想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言牧雲突然從沙發上彈起“壞了。”
“怎麼?”眾人紛紛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