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香皂、烈酒、琉璃杯、老花鏡、棉紗,都是供不應求,因此,本皇孫建議,對這些商貨收取四成的商稅,納入國庫,以供朝廷所需!”
禮科給事中亓詩教“皇孫願意繳納商稅,當然是好事,但是卻加重了百姓購買的負擔,也不是萬全之策!”
臥槽?這是什麼道理?
朱由校看著這個小老頭,問道“你是誰?你的職責是什麼?”
亓詩教昂起頭,得意說道“下官禮科給事中,分掌監訂禮部儀製,紀錄大臣曾經糾劾削奪、有玷士論者,以核贈諡之典!”
朱由校冷笑道“那麼,本皇孫讀不讀書,認不認字,關你什麼事?卻要你在這文華殿上大放厥詞?
朝廷缺少銀子,本皇孫願意繳納商稅,又管你什麼事?你分內的事,都做好了嗎?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是乾什麼的,就乾好什麼!
不是你職責之內的事,以後少插嘴!”
亓詩教被懟的啞口無言,退到一邊!
萬曆這個高興啊!
他很得意地看看孫子,心想,再接再厲,小子!
朱由校“但是,僅僅在京城征收商稅還不夠!
名鼎商會的管事稟報,大量的棉紗被神秘人物包攬,全部購買,這是要乾什麼?
是因為,本皇孫的棉紗,是機製棉紗,質地比手工棉紗高出好幾倍,但價格卻相當。
這些人大肆購買,定然是要運到需求打的江南去,謀取暴利!
因此,本皇孫建議,在通州港口,增設稅務衙門,凡是登船南下的名鼎商會的商貨,全部征收四成的商稅!”
方從哲“皇孫殿下,剛才說征收名鼎商行的商稅,是你為朝廷出力,卻也說得過去。
但是,如此二次征稅,是不是與民爭利?”
朱由校“加征商稅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江南無數織戶的利益!
因為如果機製棉紗太過便宜,就沒人買他們的手工棉紗,他們的工坊就會垮掉!怎麼能說是與民爭利呢!”
忠臣此刻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在江南的織坊,就要多付出四成的銀子啊!
見眾人都不說話,朱由校又說“既然棉紗可以收稅,那麼江南來的絲綢也可以吧!
也要保護京畿之地和北方各地的織戶吧,通過稅收調節和保護各地的特色商貨,不是與民爭利吧!
因為名鼎商行所有的產出,例如老花鏡、香皂、望遠鏡、琉璃杯、烈酒,也統統列入征稅的範疇。
既然玻璃酒杯收了稅,那麼進入京城的陶瓷是不是也可以收稅?”
聽朱由校說到這裡,包括萬曆在內,才恍然大悟,這是要一步一步地開征商稅!
兵科給事中趙興邦“如果僅在通州開征商稅,也無不可。但是,既然名鼎商行已經繳納了稅款,怎麼還要在港口二次加征?”
朱由校“第一次收稅,那是生產稅,第二次那是流通稅!
如果商家在一個行省內生產和售賣,就隻征收生產稅,要是發賣到外省,就還要征收流通稅!
對了,你是誰?你的職責是什麼?”
趙興邦一聽,立馬慫了“下官,兵科給事中趙興邦!”
朱由校“兵科的,當管兵事,這征稅一事,何時成了兵事?”
戶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禦史李長庚,這時候興奮地站出來說道“皇孫,下官是戶部的,李長庚,有發言權吧!”
朱由校“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