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朱由校朝會,商議改良礦稅事宜。
禮部尚書趙煥當即下跪,說道“太孫殿下,前事不忘後事師!已經證明過了,礦稅一事,害國害民,斷不可行!”
朱由校“老尚書,前段時期的礦稅一事,原因出在執行的過程中。
朝廷任用的內廷官員謀財無度,欺壓百姓,謊報情由,實乃敗政。
但是,此次重啟礦稅,並不派內廷官員執行,而是由工部執行,刑部監督,收入也全部充入國庫。
還有,這一次礦稅,不會在全國大麵積鋪開,山西夏縣隻是一個試點,如果著實有效,於國於民有利,則擴大試點;如若還是敗政,當立刻叫停!”
趙煥繼續磕頭“太孫,不用試點了,全國都試過了,再怎麼試驗都是換湯不換藥,不行的!會導致官逼民反的!”
朱由校有點生氣“孤已經跟你說了,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不用太監,用工部的官員,用你們文官,聽明白了沒有!滿意了沒有!”
趙煥“那也難保工部的人監守自盜!”
朱由校“你們吏部也可以派出官吏,監督工部執行!”
趙煥“請太孫收回成命,否則,否則…”
朱由校大怒“否則,你要如何?”
趙煥“否則,老臣死諫!”
朱由校“老匹夫!孤看你是此生一事無成,都特麼的快八十了,功不成名不就,是想用一死換取後世清名?
孤成全你,你準備怎麼死!”
趙煥環顧左右,發現沒人過來拽住他,悲愴地仰天長嘯“老夫我今年七十八,不想腦袋要開花!”
隨即,趙煥對著一根盤龍大柱衝了過去!
‘duang’!
禮部尚書趙煥腦漿迸裂,命死當場!
文華殿內霎時間充滿了血腥味,還有人們不太熟悉的腦漿的味道。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獨特的味道!
朱由校看向戶科給事中李奇珍,問道“你前陣子彈劾李如柏,說他娶了建奴的女子,還說什麼輕敵冒進,延誤戰機,純屬胡言!
你不在前線,又是戶部言官,你的證據從何而來?
風聞奏事,單憑一股風就能彈劾前線將士?
眼下,蔣定國重啟礦稅一事,你可要死諫?”
李奇珍當即跪了“太孫殿下重新部署,與上次全然不同,想必會有成效,微臣讚同!”
山東道禦史劉惟忠也被趙煥的鮮血嚇到了,連忙“微臣讚同!讚同!”
朱由校強勢重啟礦稅,禮部尚書死諫,撞死在盤龍大柱上,這件事,一時之間,就在朝堂內外,傳的沸沸揚揚。
再加上剛把三大營整頓一番,重新啟用了好幾家武將勳貴,這時的朱由校,已經成為東林黨的眼中釘,肉中刺。
但是,他們卻也了解到,朱由校與萬曆不同。
朝臣與皇帝有了矛盾,萬曆一般選擇避讓,讓這個矛盾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不再成為矛盾。
而朱由校卻馬上動用錦衣衛和魏朝的鋁合金,迅速調查膽敢忤逆的朝臣,隻要有了證據,那就是誅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