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不知現在工部產出的火銃有多少了,夠不夠裝備神樞營的七萬大軍?”
宋應星“夠了,每人一支足夠了,隻是還沒來得及改進,僅僅實現了紙殼定裝火藥。”
朱由校“工部糜爛已久,從黃尚書上任開始,才有起色。要不是有你們二位,連這個定裝火藥的火銃都弄不出來。
既然夠了,那就繼續生產,給大同的楊肇基配發五萬支!
黃尚書,以兵部的名義下令給楊肇基,再次募兵五萬,全都裝備定裝火銃;劉若愚,從內帑之中下撥二百萬兩銀子,也給楊肇基,供他使用。
明確告知大同,以及宣大總督各級官員,這些銀子、火銃、募兵、練兵等事,全有楊肇基一人專斷,其他人不許乾預!”
幾人遵旨而行。
從掌管大幾千人的一方將領,成為手下是有百十人的百戶,曾命何的心裡有點微妙的變化。
他甚至覺得,公子李延庚已經放棄了他。
但經過胡撼山、王楹的勸說,終於放下諸般心思,一心放在掙錢和練兵上麵。
得到李延庚的命令,三人分工,曾命何造白糖,王楹造白酒,胡撼山因為參與過香皂和潤膚油、以及後麵的硝酸甘油和黃火藥的製作,所以胡撼山負責造炸藥,而香皂和潤膚油隻是順帶的副產品而已。
由於現在的東州軍已被打散,擔任百戶、獨立負責一個軍堡的隻有他們三個人,所以,工坊也隻能有三個。
不光是經營工坊,練兵才是主業。
開辦工坊是為了掙錢,掙錢是為了擴充隊伍,這一條,三人不斷互相強調。
因而,東州堡的那一套又開始在大同的三個軍堡上演清晨是體能訓練,上午是三棱透甲錐和火銃的訓練,下午在工坊乾活,晚上識字。
這樣的生活,當然有一部分人堅持不下來,當了逃兵,或者通過專營的手段去了其他堡子。
能堅持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窮苦出身。
曾命何把藏起來的物資悄悄拿出來,作為士兵們訓練的補償,經常能吃到白糖,喝到美酒,白米飯、饅頭蘸大醬!
三人為了補充逃兵造成的缺額,聯合給楊肇基寫信,說了這個情況。
當然沒說他們吃的很好,之說逃兵原本就都是好吃懶做的兵痞,不堪大用。
楊肇基聽說這三個人又是辦工坊,又是大練兵,非常好奇,親自帶著十來個護衛,來到了曾命何的鎮河堡。
看過工坊,品嘗了白糖,又看了士兵的操練,楊肇基忽然覺得,這個老兵當百戶,屈才了!
現在的楊肇基,有了朱由校的關注,以及對他的信任,在大同甚或是宣大,都有很大的發言權。
楊肇基當即下令,升曾命何為千戶,管理以鎮河堡為中心的十個軍堡!
曾命何順杆爬,提出要去其他堡子選兵,說這些都是他認識的人,以前一起當過逃兵。
楊肇基“行,曾千戶倒是爽快,說起不光彩的過往,那就是沒把本兵當外人。
這個事情其實我也見得多了,從這裡跑了,再去那裡投軍,領了銀子,找機會再跑!”
曾命何“以前當逃兵,實在是受不了軍官的壓榨,現在總兵對我等真心相待,我等也必將以死相報,豈能再當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