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憶呆愣了幾秒。
臥槽,裝逼教科書級彆。
她下次也要用平淡的語氣說出牛逼的話。
另一邊。
顧延凱跟胡詩茶兩人雖在一起,可注意力卻都不約而同地飄向江沐憶那邊。
胡詩茶抿了抿唇,朝著那邊方向開口道“沐憶妹妹是在跟蕭老師學滑板嗎?”
顧延凱收回視線,黝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嗯。”
說完這句後後,顧延凱便獨自一人去滑雪,走之前並沒有跟胡詩茶道彆。
而胡詩茶這邊也看蕭煥安看得入神,並沒有察覺。
男人站在雪地上,四周白雪皚皚,寒風淩冽,他看向女人,看她一步步學會滑雪,眼角眉梢都染上笑。
指尖逐漸深陷掌心,心裡好像被這股寒風吹得又冷又空。
明明這是她夢裡會出現的場景,可現在卻是江沐憶這個賤人替代了自己。
難道她真的要放棄蕭煥安了嗎?
可是十二年的暗戀真的很長,長到已經融進骨肉裡。
她沉迷於這種感情,已經很難剔除了。
她邁開腿,一步步朝蕭煥安走去。
不知道是滑雪板太重,還是心裡太沉,胡詩茶的每一步,都走的艱難。
她重新揚起笑臉,“蕭老師是在教沐憶妹妹嗎?”
“嗯。”他隨口道。
眸光卻始終跟隨慢悠悠滑雪的江沐憶。
為防止自己眼裡的怨毒溢出,她掐著自己的大腿,“蕭老師也可以教教我嗎?我也不太會,也聽不懂教練說的什麼。”
“或者,你幫我翻譯一下教練說的話,可以嗎?”
她將聲音放得很柔很輕,仿佛拒絕她,她下一秒就會碎掉。
之前江沐憶迷路都是蕭煥安問的路,她知道他會法語。
她把姿態放得很低,不信蕭煥安能兩個都不答應。
蕭煥安才終於轉頭,鳳眼冷寂,“不可以。”
恰好這時,許梓他們也來了。
他聽到胡詩茶的話,本就很大的狗狗眼在此刻更大。
沒忍住出聲說“詩茶姐,你不是會滑雪的嗎?”
胡詩茶嘴角僵直,“沒有,你記錯了。”
許梓撓撓頭,不對啊。
他跟詩茶姐從小一起長大,付薇阿姨對詩茶姐教育很嚴苛。
琴棋書畫要會,騎馬射箭要會,甚至是滑雪也要會,詩茶姐滑雪明明很好的。
“詩茶姐,可我記得你明明滑雪不錯,那年你剛學會滑雪就贏了我。”回憶從前,許梓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我就知道詩茶姐學什麼都快。”
“你絕對記錯了。”胡詩茶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江慧語站在一旁,看胡詩茶快繃不住難看的臉色,差點笑出聲。
到底是富貴人家圈養的少爺,沒放出去過,情商低的可怕。
“許哥記憶裡的是幾年前的?”江慧語刨根問底,根本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讓胡詩茶難堪的時刻。
不過她也挺好奇的,像胡詩茶這種自視甚高的海王,連許梓這樣的都瞧不上,為什麼會看上蕭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