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凱哥,我也很想將這些都吃完,可我實在吃不了這麼多。”胡詩茶委屈道。
“嗯,沒事。”顧延凱長睫垂落,整個人像被長睫陰影籠罩下的眼瞼般,烏黑沉悶。
話落,盤中那些橙子被顧延凱輕輕剝開往嘴裡送。
節目組這次並沒有準備早飯。
眼看著時間到了九點多,大家也都餓了,可在場的人除了江沐憶和蕭煥安外,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
偏偏唯二的兩個人還沒有一點想要做飯的意願。
江沐憶想了想,起身問“蕭老師要不要吃飯,我正好有空。”
這樣的關心不算突兀吧?他應該看不出來吧?
蕭煥安的視線停在她那張強裝鎮定的臉上,意味深長道“江沐憶,你知不知道你很明顯?”
被蕭煥安那雙犀利的丹鳳眼一盯,就像回到了偷吃被老師一眼就看出的小學時光。
感覺心裡的小九九無處遁形。
“我就問你吃不吃飯,不太懂你說的明顯是什麼意思。”江沐憶眼珠滴溜亂轉。
她還是站在距離他三米遠的地方跟他說話。
蕭煥安鳳眼微眯,自己有這麼恐怖嗎?
江沐憶察覺到他又變冷的臉色,貼心地默默退後兩步。
蕭煥安“……”好,很好。
她見自己都退後兩步了,蕭煥安身上的冷氣不僅沒見回暖,反而更寒冷了,輕輕嘶了一口氣。
怎麼他這個怪病這麼難搞?
要不給他送點草莓蛋糕讓他心情變好點?
可是他還挺介意讓觀眾知道他吃這個的,那就不能這樣大大咧咧隔著三米交流,必須得偷偷告訴他。
但她又不能近身。
她目光一轉,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采果子神器。
下一秒,她衝上樓,找到了紙和筆。
刷刷在上麵寫下“我房間裡有草莓蛋糕,給你吃。”
蕭煥安眼簾一掀,就想看看她這次又要搞什麼活。
江沐憶鬼鬼祟祟將紙條團起,丟到采果子神器裡,指給蕭煥安。
看著眼前這個類似投喂動物的神器,蕭煥安額角一突,還沒來得及吐槽,江沐憶那神器的繩子一拉,瓶裡的紙團就落到了他身上。
他漫不經心地打開紙團,看到上麵的內容和江沐憶畫得醜不拉幾的笑臉,臉上的冰雪才消融。
“為什麼不直接站過來問我?”蕭煥安沉吟幾秒後,開口道。
江沐憶站在那跟被老師罰站問問題一樣,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回答。
“到底怎麼回事?”蕭煥安按了按眉心。
“你……你不是最近那個病更嚴重了嘛,我想還是彆靠你太近,不然你會不舒服的。”江沐憶老老實實回答道。
隔著三米遠,江沐憶跟他講話隻能提高音量講。
這下大家都聽到了。
全場工作人員都豎起耳朵什麼病?
彈幕也在湊熱鬨【放個耳朵。】
全場的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他唇角微抽,“什麼病?”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彆難以啟齒的病?
江沐憶躊躇著要不要說,“就是……”
然而,她越猶豫不開口,就越顯得有什麼。
蕭煥安閉了閉眼。
頭一次體驗到顧延凱他們被江沐憶氣到的感覺。
為避免江沐憶越描越黑,他隻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走吧。”
【什麼嘛,剛想聽聽是什麼病,怎麼就走了?】
【顏霸cp沒be,他們有獨屬於對方的秘密小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