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蕭煥安憑借高大的身形,強勢插入兩人中間。
被迫擠在一邊的燕星河隻能咽下這口氣。
沒辦法他真打不過。
幾人並肩走到車庫,互相做了個告彆。
遠處白色柱子後麵有個戴帽子的男人,舉起相機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你這個賤女人,老子在外麵掙錢,你給老子送那麼一大頂綠帽?”
男人使勁扯住女人頭發,臉上氣得抽搐。
另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被傭人壓住,跪在地上。
公司經營不順,回家又讓林源撞破這讓人血脈怒張的場景,他骨子裡的暴虐心思被徹底激發。
咚——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女人的額頭漸漸發腫,逐漸滲出血液。
直到牆壁都染紅,男人也沒放過她。
外麵雷雨交加,宅內狂風驟雨。
大門被打開,林仲卓肩頭上沾染了些雨珠,神色也極其冷淡。
此刻他成了焦點,所有人都是看向他。
女人無光的眼神中慢慢生出光亮,“小卓,救救媽媽,媽媽要死了。”
林源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張娜還有臉向人求救,剛降下來點的火氣再次被點燃。
他憤憤瞪了眼林仲卓,“這事你要敢插手,我連你一起打。”
林仲卓隻是淡淡覷了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母親,徑直走過,上了旋轉樓梯。
樓下撞擊聲,淒厲的叫喊聲不斷。
“林仲卓,我真後悔生了你這樣一個冷血的白眼狼,連親媽都不管。”
這是張娜昏倒前的最後一句話。
林仲卓隻是頓了一下,嘴角牽起一抹諷刺的笑。
這種場景是他小時候掙不開逃不脫的夢魘。
母子倆被打得渾身是血時,他跟張娜說過,如果離婚他會跟她走。
可當時張娜說,她離不開林源的錢,帶著個拖油瓶她也嫁不到更好的。
從那以後他才撕開蒙眼的布,他看到他在這個家裡,對於母親而言是拖油瓶,對於父親而言是出氣筒。
房間內,他隻開了一盞落地燈。
黑沉的夜色通過落地窗,仿佛張著一張巨大的嘴,要將光線昏暗的房間連同疲憊的他一並吞噬。
林仲卓默了幾瞬,點開手機屏幕報了警。
十幾分鐘後,警笛聲響徹整個彆墅。
被警察帶去錄筆錄的時候,林仲卓見到了正被押送進警車的林源。
在這時候他還是鎮定自若的,“警察同誌,這就是個誤會,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違不違法的。”
瞥見林仲卓時,林源立即跟警察道“那是我兒子。”
他又覷向林仲卓,“到時候好好說話。”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充滿命令性語氣的。
晝亮的燈光落在鏡片上,鏡片折射出冷光,語氣恭謹溫和,“好的父親,我一定會跟警察好好交代的。”
林仲卓十分配合警察局辦事,將所有細節托盤而出,甚至命人調出當天彆墅內的監控。
零點時分他才回到家。
隨手翻了微信,發現他前幾天派去跟蹤江沐憶的狗仔有消息了。
狗仔拍了一段視頻給他。
視頻裡,江沐憶跟跟兩個男生相談甚歡,其中一個是蕭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