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前麵幾組,顧延凱和胡詩茶那一組要吃力很多。
一籮筐西瓜壓在胡詩茶腿上,仿佛要將胡詩茶的腿壓斷。
前麵的顧延凱也好不到哪去,他蹬著腳踏,每一步都使出了全身力氣去蹬才能開動。
都是靠著一股氣蹬的。
每次累得想停下時,腦子裡都會自動響起江沐憶說她腎虛的語句。
下一秒立馬充電來勁了。
“延凱哥,你累了嗎?”胡詩茶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
他繃著一張臉回“不累。”
胡詩茶無語,差點翻了個白眼。
你不累,我累好嗎?
膝蓋上的痛感越來越強。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在下坡時遇到了開裂的水泥路。
一瞬間屁股跟觸電般又痛又麻。
然而坐在前麵的顧延凱因為坐得是軟墊,並沒有受太大影響,他就想著下坡路騎快一點,利用慣性來騎後麵的路。
於是胡詩茶跟電的炸毛的狗一樣,連頭發都垮了下來。
“延凱哥,我們能、不、能、先、停、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又遇上了個裂開的坎,她被鬥得每說一個字就嘴唇顫動。
“停下乾嘛?”顧延凱皺眉,“這剛好可以利用慣性多往前衝一點。”
話落,他繼續衝刺。
胡詩茶隻能咬牙忍受。
不是不想停下了,而是顧延凱那個自私自利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彆人很難去改變他。
她要是裝可憐,氣頭上的他或許會記她一筆。
胡詩茶悠著一條性命,終於挺過了那段路程。
她感覺她現在一定不好看。
【哈哈哈,胡詩茶第一次這麼潦草。】
【千金大小姐爆改潦草小狗。】
“延凱哥,能不能停下。”胡詩茶實在忍受不了了。
“為什麼?”幾次三番被要求停下,顧延凱有些煩躁。
“因為我的屁股真的快受不了了。”她可憐兮兮地說著不符合她形象的話。
要不是她屁股真的快裂成兩瓣了,她也不會說出那麼羞恥的話。
顧延凱“……”
雖然不爽,但他還是停下了。
胡詩茶將籮筐放在一邊,又被顧延凱拿走。
“延凱哥你這是?”她錯愕地看著他將籮筐綁在後座的動作。
“你走路吧,我接著騎。”
胡詩茶以為自己耳聾了,“什麼?”
他們才騎了四公裡,還有四公裡,他叫她走過去?
“嗯。”然後留給胡詩茶一個瘋狂蹬車而走的背影。
胡詩茶6。
顧延凱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讓彆人認為他是一個腎虛。
但他似乎忘了顧忌胡詩茶一個人要走多少路。
【顧總力破腎虛傳言。】
【隻有我覺得胡詩茶好可憐嗎,一個人被扔在了馬路上自己走,你但凡陪她走呢?】
【感歎顧總是被江沐憶那個腎虛兩字刺激到了,從此江沐憶的腎虛如同魔音一般,縈繞在他周圍。】
江沐憶那邊很順利,第一個就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