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早就有了這種想法,在日常的相處之中,楚願也不止一次的給溫恪服下過靈泉水。
要不然就憑溫恪那種耗費生命的工作方式,怎麼可能堅持到現在才病發。
隻是溫恪體內的損傷太嚴重了,不是幾滴靈泉水能夠恢複的,就算楚願用儘畢生醫術,也沒辦法做到根治他的全部病症。
楚願能做的,隻能是延長他的壽命,同時儘量緩解他的痛苦。
而且要想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進行治療,必須選在溫恪失去意識的時候。
彆墅之中人多眼雜,而且楚願每天進出,如果調查起來,並不能完全排除自身的嫌疑。
她必須確保這件事不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才能有所行動,如今就是絕佳的機會。
溫恪是要救,但自己的小馬甲也要捂嚴實,畢竟不論在什麼情況下,自身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
計劃好一切之後,楚願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晚上是個體力活,得休息好才能有精力應對。
入夜,楚願睜開雙眼,披上隱形鬥篷離開了房間。
為了應對招待所晚上可能會有的突擊檢查,她還把另外一具傀儡人留在了房間裡,暫時掩人耳目。
萬一事後有人調查起來,她也有不在場證明。
穿著隱身鬥篷,楚願進入醫院簡直猶入無人之境,絲毫沒有引起關注。
配合著精神力的控製,她輕而易舉的就走到了溫恪所在的病房門口。
推開這扇門的時候,楚願的心中還存在著幾分忐忑,幾天不見,不知道溫恪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情況緊急,容不得楚願多有遲疑,眼前這扇門即使再沉重,也始終是要走進去的。
楚願深吸了一口氣,向病房中走了進去。
果然,負責看護溫恪的人此時正在一旁的沙發上閉目養神,楚願出手乾淨利落,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陷入了沉睡。
解決了最後一道障礙,楚願快步走到了溫恪的病床前。
看到他如今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樣子,楚願的鼻頭一酸,努力咬住自己的舌尖才勉強克製住沒有哭出來。
她也不太明白自己對溫恪是怎樣的一種感情,短短兩個月的相處,仿佛在他們二人之中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情感鏈接。
這種感情楚願從來沒有從彆人的身上感受到過,是一種近似於友情,超脫於愛情,卻又不似親情的存在。
或者說,這是一種複雜的情感混合體,各種情感交織成一條紐帶,最終把他們兩人連接在了一起,無法割舍。
總而言之,楚願不希望看到他就這樣結束短暫的生命,至少在她還沒有儘力之前,溫恪不能死。
楚願手指搭上了溫恪的手腕,細細的感受他微弱的脈搏跳動,同時釋放出精神力,仔細的探查他體內的情況。
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糟糕,溫恪的全部臟器已經逐步開始凋零,並且這種情況還在以一種難以遏製的速度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