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弦瑾看到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就知道她腦子裡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為了不讓話題偏離的太遠,於是出言打斷她的思路:
“你到底是何身份?先是李第臨,後是章安,所圖不小啊,要不你直接把你的目的告訴我,我幫你辦了得了唄,省的你又是扮仆人又是扮女裝的來回折騰。”
楚願翻了個白眼:“隻要你彆再出來壞我的好事,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周弦瑾兩手一攤:“那要看之後會不會再遇到了,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扮成女裝之後,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像的?”
糟了,忘記自己在周弦瑾麵前一直是以男裝示人的。
不過以周弦瑾的本事,根據她之前問的那些的問題,肯定很快就能查出她的身份了,所以其實也沒必要再裝下去。
“因為,我本來就是女子啊。”
本本來就是女子!?
周弦瑾被驚的直接將剛入喉的茶水噴了出來:“我讓聽風暗中觀察過,你明明”
“障眼法而已,世子大人您不是最清楚的嗎?”
就憑那日在侯府外見麵時他的那身裝扮,就足以證明周弦瑾也是個易容高手了,麵容可以造假,身體器官當然也可以。
而此時的周弦瑾腦子裡想的卻不是這些,聽風之所以如此篤定的認為她是男子,自然是因為在她身上觀察到了男子獨有的體貌特征。
而楚願能夠做出足以以假亂真的偽裝,那就說明她對於男子的身體結構有著十分清晰的了解。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周弦瑾心中突然有一股無名火氣無處發泄。
隻不過看著與他對麵而坐,正巧笑嫣然的與他對視著的楚願,周弦瑾心中又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喜悅,他強行將心間百轉千回的複雜情緒壓了下去。
“說真的,如果你有什麼難處,我完全可以替你解決,然後放你去過平靜安穩的生活。”
楚願知道他說這話是真心的,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和周弦瑾聯手,反正他們最終的目的也是殊途同歸,不過是想讓那個位置換一個人來坐罷了。
若隻是單純的利益交換,楚願當然會順勢而為,可怕就怕,這其中摻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啊。
她深深的看了周弦瑾一眼之後,起身來到了他的身後,同時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三個數過後,楚願伸手接住了周弦瑾向一旁歪倒的身體,將他打橫抱起,輕輕的安置在了床榻之上。
再三確認過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之後,楚願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計劃已經失敗,再想接近章安可不是一件易事,所以楚願乾脆轉換了自己今晚的目標。
有了周弦瑾的出現,今晚的楚願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所有人都知道,風月樓的花魁正在與忠勇侯府世子共度良宵,所以今天,就是她夜探太子府的最佳時機。
幾經輾轉之後,楚願來到了太子書房的屋頂之上,她輕輕揭開一塊瓦片,謹慎的觀察著其中的情況。
沒想到她來的時機還挺巧妙,裡麵的人正在向太子彙報有關於她的情況。
“主上,玄己的任務失敗,可要……?”
“不,或許她還能為孤創造更大的價值,今夜過後,把她弟弟送過去,同時讓玄冥做好準備,必須要將此人牢牢地綁在孤的船上。”
成為一個安插在忠勇侯府世子身邊的棋子,可比她完成這些尋常任務有用的多。
“是,屬下領命。”
聽完這段對話之後,楚願的眼神微微一凝,動她可以,動她的弟弟,不行。
於是她也顧不上探什麼太子府了,等那人離開之時悄悄地跟在了身後,她倒要看看,太子要對她的弟弟做什麼?
那人離開太子府之後,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條小巷之中。
隻見他站在了一扇朱紅色大門之前,伸出手有規律的扣了幾下大門上的銅環。
緊接著旁邊的偏門緩緩打開,一名家丁打扮的人從裡麵走了出來:“見過尊使,深夜造訪可是有什麼吩咐?”
“嗯,之前過送來的那個人,今晚我要帶走。”
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押了出來。
念兒。
楚願原以為自己隱蔽的很好,但是沒成想,楚念從邁出這扇大門開始,眼神就牢牢的鎖定在了她躲藏的地方。
兩人的視線彼此交織,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確認了彼此的存在。
趁著被帶上馬車的功夫,楚念轉過身朝著楚願的方向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以他的本事當然不可能受製於人,所以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隻不過這一天到來的時間,比他所預計的要提早不少。
楚願不緊不慢的跟在馬車之後,來到了一個令她十分熟悉的地方,風月樓?這夥人把念兒帶到這裡來乾什麼?
很快,楚願就得到了答案。
作為京城名氣最盛的花樓,涉及的生意當然十分廣泛,其中也包括滿足某些客人的特殊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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