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謝鏡澄沒多久就步入夢鄉,可能她這幾天經曆的心事有些多,所以連帶著腦子也變得疲憊困乏。
但是她睡眠一向很淺,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驚醒這個毛病,是從小時候就養成的,到現在也沒怎麼改變過。
所以謝家晚上是絕對安靜的,有時候傭人不得不乾一些活計,都儘量走路輕手輕腳,不發出一點噪音。
可此時此刻,謝鏡澄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摟著自己的腰,對方一直在顫抖,就像是寒冬臘月的流浪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紙窩,然後整隻貓都縮進紙窩中,瑟瑟發抖的取暖。
而自己就是那所謂的紙窩。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宋青杏。
“怎麼在發抖?是身體不舒服嗎?要去醫院嗎。”
謝鏡澄聲音之中還帶著困乏和一點嘶啞,但卻十分耐心又體貼的詢問。
“吵醒你了嗎。”
宋青杏有些不好意思,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之中,謝鏡澄也能感覺到對方那炙熱的氣息,和那帶著羞怯的聲音。
“你抖成這樣,我要是不醒才怪呢。”
眼睛在黑暗中適應了一會兒,大約能隱隱約約瞧見懷中人麵部的輪廓,謝鏡澄伸手捏了捏宋青杏的鼻子。
“也沒什麼了,隻是感覺閉上眼睛都是那個斧頭男在追我。”
謝鏡澄……
“難道你還忘不掉電影的內容?”
看來睡覺前不能看恐怖電影了,日後要記得,否則小兔子看一次受一次驚嚇,自己怎麼哄得過來?
“怎麼可能忘得掉啊,我看的那麼認真,而且這部電影其實拍的代入感挺真的…”
宋青杏聲音越說越小,越不好意思。
她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
講話做事還這樣膽小幼稚,多少有些在謝鏡澄這樣的女強人麵前抬不起頭,可人並非隻擁有要強、獨立兩種性格,也有反義詞的。
宋青杏大部分時間都是這樣,但她之前並不這樣,可能是變糊了之後心態都有所改變吧。
雖然重活一世,自己依舊活在巔峰,可眾所周知,爬得越高摔得越慘,自己指不定哪天就重新摔下來了。
所以現在還是在高處打好根基,萬一掉落懸崖也有根線拉著,不至於摔得渾身碎骨,腦漿崩裂。
“那要不要做點彆的事,忘掉這股害怕?”
謝鏡澄靠了過來,她抬手找到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臥室的夜燈,昏黃的夜燈不足以亮瞎眼睛,但卻能讓人看見的謝鏡澄那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以及粉嫩的唇瓣。
素顏的她沒有上妝的時候給人的那股壓迫感,更多是清純俊俏。
“什麼彆的事…”
小兔子的腦袋瓜子一下沒轉過來,但下一刻,她就知道是什麼了。
謝鏡澄翻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掌心搭在宋青杏的肩膀上,那抹炙熱,如同一束火苗點燃柳絮,引起綿延的火。
耳朵連帶著一並紅了,就像是水蜜桃成熟的豔紅色。
“你說呢?”
“剛才看電影之前沒能繼續完成的事唄。”
反正宋青杏也睡不著,謝鏡澄抿著唇,眼底有著小人得逞的喜悅,這樣還不如便宜自己呢。
現在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肯定還是來得及的,畢竟永動機什麼的,隻存在於小說中。
“好吧。”
與其腦子裡都是恐怖的東西,還不如讓謝鏡澄得逞呢。
宋青杏在心中想著,閉上了眼睛,謝鏡澄卻忍不住笑了笑。
“你怎麼就開始享受起來了?”
宋青杏又睜開眼,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謝鏡澄,但沒怎麼允諾過的事情,伸手卷著被子,臉上布滿羞澀。
“可是明天我的戲份有很多,要是手累的抬不起來,會影響拍戲的吧?”
這個理由確實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