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白皙如玉的麵容上略施粉黛,眉如遠黛,眸似秋水,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和緊張。
直到那一雙水眸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熟悉身影,立馬綻放出了光彩,嬌俏的臉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朱唇輕啟,“清哥哥。”
她的聲音甜美動聽,恰似一江春水拂過心尖。
夜瀾清有些恍惚,他隱約記得,嗓子未啞之前的冷意歡,她的聲音似乎也是這般的。
他拾步走了進去,看了薑夢瑤一眼,“近日天寒,你身子本來就弱,怎麼還跑出來。”
薑夢瑤如花似玉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嬌媚的笑容,“我聽聞清哥哥這段日子一直在外辦事,身體都顧不上,便送來了一盅補湯,讓你好好補補身子。”
說著,她便朝著身後的紫月使了一個眼色。
紫月便將盛著補湯的精致瓷盅奉上。
薑夢瑤上前,將補湯倒入了湯藥裡,遞到了夜瀾清的麵前,笑著說道:“清哥哥,快嘗一嘗,趁熱喝了。”
夜瀾清看著這香氣四溢的湯水,嘗了一口,脫口而出,“這湯是你親自熬的?”
薑夢瑤微微一愣,笑著說道:“清哥哥真會說笑,我自是不會的,這是府中家廚所做,熬了好幾個時辰的,味道可還好?”
“嗯,不錯。”
夜瀾清看著薑夢瑤那雙白皙細膩的雙手,不禁想起了另一雙手。
他眸光一沉,心中暗道:是啊,她也曾是這天都城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官家小姐,可是,在孤明島的那五年,讓她學會了洗衣做飯,那一雙本該是撫琴的手,卻是握上了漁具。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想到這些,夜瀾清放在椅子上的手收緊,似乎要把那把手給捏碎了。
薑夢瑤看著他的臉色甚是駭人,心中一驚,便小聲說道:“清哥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夜瀾清的思緒漸漸回籠,看著眼前嬌美的人兒麵露駭色,自知失態了。
他揉了揉眉頭,低聲說道:“許是連日勞累,未得好好休息,所以……”
薑夢瑤心思細膩又通情達理的,聽他如此說,便柔聲說道:“既如此,那清哥哥便好生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嗯。”夜瀾清淡淡地應了一聲。
羽飛和蒔安這才來到前廳,便看到了薑夢瑤離去的身影。
羽飛一臉茫然,“咦?這薑三小姐這麼快就走了?”
此時,夜瀾清起身走出來,“我回書房,若無重要之事,莫來叨擾。”
“是。”
羽飛和蒔安二人皆是一臉恭敬地答道。
等夜瀾清離開了以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羽飛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誒,蒔安,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蒔安用看蠢貨一般的眼神看著他,“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羽飛撓了撓頭,“我怎麼覺著,主子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似的,難不成,薑三小姐到訪,也不算重要之事?”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夜瀾清回到書房,便立馬坐在了案桌前,看著眼前的木匣子,微微愣神,心情有些複雜。
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於伸手打開了那木匣子,入眼便看到了堆疊起來的一個個信封,上麵無一不寫著:清哥哥親啟。
看著這幾個字,他的心驀地一疼。
他微微皺著眉頭,終於打開了這些塵封了五年的信封。
五年前冷意歡的字略顯稚嫩,筆觸尚顯生澀,字體猶帶童真,也透著幾分未經世事的純淨。
“清哥哥,這一路從天都而來,路途遙遠,顛沛勞頓,苦不堪言,乘船入島,更是眩暈難受。如今,我已經到孤明島,此地既汙且穢,其臭難聞,島上之人也甚是奇怪,我是一刻都不想待在此處。清哥哥,那日我離開天都未曾見你身影,你是不是還在為我調查此事,盼早日查清真相,快來接我回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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