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歡沉著臉,搖了搖頭,“不堪往事,不提也罷,倒是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憂心忡忡地看著林朝遙,“我瞧著,那秀王似乎對你彆有用意,你可得小心防範。”
“意歡姐,你大可放心,我心裡有數。”
林朝遙拍了拍胸口,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就他那病秧子,我一招就能把他給製服了,他能奈我何。”
……
此時,回到將軍府的夜瀾清,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剛一坐下,便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幾上,冷聲說道:“她現在還真是長能耐了!”
每每他想對她好一些,她竟然這般將他的好意踩在腳底下。
一旁的羽飛和蒔安皆是被嚇了一跳。
兩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不敢做聲。
夜瀾清突然皺起了眉頭來,低聲說道:“她該不會是還在記恨那日相國府之事?”
“嗐,主子你那日做得實在是過分了些,冷小姐會記恨在心,也是情理之中嘛……”
羽飛下意識脫口而出,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了夜瀾清那冷得就要殺人的眼神。
他連忙住嘴,話鋒一轉,說道:“其實,主子你也不必擔心,那秀王向來是喜歡完美無可挑剔的女子,如今冷小姐這般模樣,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夜瀾清頓時眸光一冷,“他那個人,豈是能用一般人思維來看待,還有一事……”
說著,他眸光一抬,冷冷地看著蒔安,問道:“他究竟是何時回的天都。”
蒔安一臉認真地回道:“表麵上看,的確是今日到的天都。”
“那暗地裡呢?”
蒔安低著頭,微微皺眉,“還在查。”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他這次回來,似乎來者不善。”
這天夜裡,寒風凜冽又下起了雪來。
屋外的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屋裡燒著炭火,暖意融融。
冷意歡身著一席素色長裙,雲鬢輕挽,坐在桌前。
桌上放著的紅泥小火爐裡炭火燒的正旺,跳躍的火苗映照著她清麗的小臉,更添幾分溫婉。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爐上的水壺裡的水漸漸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熱氣嫋嫋上升,在空中縈繞著。
冷意歡纖細的手指在擺弄著眼前的茶具,隨後,動作嫻熟而優雅的提起了水壺,將熱水注入了茶盞之中,蜷縮的茶葉慢慢舒展開來,頓時茶香四溢。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這梅上雪煮出來的茶,果然是格外清冽。
看著一旁裝著雪水的瓷瓶,冷意歡不由得想起了宋景澈。
她放下茶盞,緩緩走至窗前,輕輕推開窗戶,隻見外麵的雪似乎下得越來越大了。
望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冷意歡的眼中湧起了一股淡淡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