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天使，還老天呢。”謝安隨口回道“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才沒有！”豈料到秦堯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大。“我是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愛看那種小女生愛看的東西！”
謝安詫異的看過去，眼神若有所思的盯著秦堯僵硬的神色和不自然的動作。
細看一下，都快同手同腳了。
謝安眼中沁出笑意，沒有拆穿他，體貼的轉移話題“你還不回家嗎？家裡人會擔心的吧。”
見謝安沒有追問，自覺掩飾過去的秦堯狠狠鬆口氣。
“我家沒人啊，我爸帶著我媽二人世界去了。”
父母感情好，他爸一直覺得他是個電燈泡來著，出去玩從不帶他。
但秦堯覺得無所謂，他反正也不喜歡出門。
比起和人打交道，秦堯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蹲在家裡！和他的寶貝們待在一起。
“你，你不難過嗎？”
謝安也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自己問到了彆人的傷心事。
以己度人，他孤身一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傷心過。
秦堯大大咧咧“為什麼要難過？家裡又沒缺我吃喝，我才不樂意跟著他們做電燈泡。”
“不說這個了，我送你回家吧？”
秦堯不是很想聊自己那對越活越年輕的爸媽，轉而對著謝安提議。
“要先去給棠棠買點東西。”
他家什麼都沒有，既然決定養孩子，他總不能什麼也不做。
“也對，這麼小的孩子，他吃什麼？”
秦堯看著丁點大的棠棠，他是家裡獨生子，對小孩子實在沒什麼概念。
伸手比劃了一下大小，心中驚歎，原來人小時候還能長這麼點大啊？感覺跳起來都夠不到自己膝蓋？
當然這純屬汙蔑了，畢竟棠棠怎麼也是一個正常孩子的大小。
“不知道，應該喝奶粉吧？”
謝安也很迷茫，他自己也沒照顧過孩子，倒是見過彆人抱著孩子來買奶粉。
“那就去母嬰店看看唄，讓人家店員給推薦點東西。”秦堯大方的擺手。
“孩子是咱倆一起領回來的，你要當他爸爸，那我也要。”
“你覺得我們年紀夠當彆人爸爸嗎？”
謝安可算是看出來了，秦堯白長這麼一張精明能乾、俊俏爽朗的臉。
本質上就是個單純直率，說風就是雨的性子。
“怎麼不行？”秦堯不服氣，“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嘛。再說了，人家小朋友巴巴叫你爸爸，你能拒絕嗎？”
這個問題謝安回答不上來，總覺得自己要是拒絕，棠棠一定會哭！
趴在爸爸身上休息了好一會兒的小崽子，安靜聽了半天，可算是聽見自己能聽懂的了。
他直起身，抱著謝安，認真喊道“是爸爸。”
又指著一邊湊過來的秦堯再次確認“介個，也素爸爸。”
小奶音含糊不清，唯有爸爸兩個字清晰可聞。
謝安和秦堯都呆住。
秦堯受寵若驚的指著自己確認“我？我嗎？你覺得我是你爸爸？”
棠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用力點頭。
不是覺得呀，66說了，兩個都是棠棠爸爸！
謝安“一個小朋友不可以有兩個爸爸。”
“為森麼？”
棠棠好奇的問。
謝安沒糾正一個小崽崽的口音。
和他科普“一個小朋友會有一個爸爸和一個媽媽。”
反正是不可能兩個都是爸爸的，他看了竊喜的秦堯一眼，感覺崽子和他一樣腦子不是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