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烈的雙手在瑟上不斷飛舞,一曲悲愴之音響起,馬腹獸發出的音刃被曲音擊碎,化作了虛無。
這正是巫術真經中一道巫術,叫做琴瑟術。他用法力施展出來,威力比原本的巫術強上百倍不止。
馬腹獸見自己的音刃被打敗,朝天大吼,那音刃又化作了一把把巨錘,朝著風輕烈打來。風輕烈的雙手彈奏的更加快速,曲音一變,一曲金鐵之音響起。
瑟音化作了巨斧,朝著巨錘砍去。
巨斧與巨錘相接,雙雙湮滅於無形。但風輕烈瑟音不斷,巨斧接連襲來,迅疾朝著馬腹獸攻去,馬腹獸被巨斧擊中,身上血口噴出鮮血,倒飛而回。
風大昊正要上前,卻隻見一道妖風刮過,馬腹獸又不見了蹤影。
“又跑了,看來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風大昊嗤之以鼻,他最瞧不上這些隻知道欺負弱小之流。
“看來那妊小子凶多吉少。”妘楚希上前看著一堆白骨,臉上露出悲哀之色。
那堆白骨,細小而緊湊,顯然不是大人的屍骸。
“今天一定要將他殺了,不然沒辦法與族人們交代。”
三人憤怒不已,妖獸把人族當作食物,實在是他們不能容忍之事。
妘楚希祭出山河圖,山河圖金光照出,一道金光朝著東邊打出。她跳上蓮花,跟著金光飛去。
“在那邊,跟我來。”
風輕烈踩著青鱗刀,風大昊騰空而起,七人一鬆鼠,朝著密林深處而去。
“在那個山洞裡。”
金光消失,前麵出現一個崖壁。這崖壁高千丈,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隻不過崖壁中間有一個一人高的山洞。
風大昊一腳踏地。騰空而起,朝著那山洞撞去。
“我將他引出來,你們伺機而動。”
風大昊朝著山洞一道刀光劈去,隻聽得一個嬰兒哭聲大作,風大昊被一道黑光擊中,掉到了風輕烈麵前。
那黑光正是一個小嬰兒的身軀。
風大昊看著那小嬰兒一臉尷尬,他知道這是馬腹獸所化,但他下不了手。但又不能將馬腹獸放了,放了他,就是害人。
“怎麼辦,怎麼讓他現出原形?”風大昊雖然疼恨馬腹獸,但知道歸知道,他還沒有朝著這麼一個小嬰兒下手的習慣,隻有讓他露出原形,才好下手。
“這馬腹獸還真是奸詐,居然懂得利用人族愛護幼兒的心理。”風輕烈也有點懵,他知道妖獸的靈智不低,但是到了馬腹獸這個地步,居然還不能化作小妖,也真是令人不解。
妘楚希展開山河圖,一道金光射出,將那幼兒收進了圖中。隻要山河圖一合,那馬腹獸就會被化作一片血水。
“這種雕蟲小技難不倒我,我隻要看不見,就不會不忍心。”
幼兒被收進山河圖,立刻感覺到了危險,他化作幼兒就是想要逃命,但是如今被收進圖中,他法力一旦耗儘,就是顯露原形的時候。
山河圖慢慢合攏,圖上的幼兒又恢複了原形,嚶嚶大叫,想要叫三人放他一馬。
“放了你,你怎麼不放了那妊小子呢?”
風輕烈三人帶著馬腹獸,往老丈拜祭的地方飛去,妊小子死了,隻好讓馬腹獸給他們交代。
“上神回來了,我的孩子有救了。”妊小子的父親,眼中露出希冀的光來。
“對不起大家,妊小子被他吃了,但是他已經被我們製服。”
風輕烈不敢看那個父親的眼神,雖然這未必能夠影響到他的道行,但他仍然不能無視,他有一種負罪感。
“唉~~~”
那父親不發一言,蹲在了地上,他的肩膀在抽搐,但他沒有發出聲音。人死不能複生,他早已見過了族人們的生死,但是妊小子才隻有十二歲。
風輕烈的內心如同被一把鐵錘狠狠打了一錘,他又想起自己那在水中被淹死的族人。
“多謝上神,替我們鏟除禍害,多謝~~”老丈帶著族人朝著三人下拜,隻要將馬腹獸除掉,那麼他們以後都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殺了吧~~”老丈輕輕說道,他也不想祭拜山神,但如果有本事,誰又願意去求自己的仇人呢。
風輕烈一把將山河圖合上,那馬腹獸化作一灘血水。
老丈帶著族人遠去,那個父親終於站起身來,他朝著三人拜了拜,轉過身去,無聲無息的走了。
最大的悲痛,用聲音,表達不出來。
“我現在已經是天刀門的真傳弟子,你如果想來,可以來找我。”風大昊也走了,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馬腹獸。
他們這種宗門弟子,一旦達到力武者的境界,就要出來曆練。
“天刀門?”風輕烈感到十分訝異,因為這個宗門,不在八大宗派之中,他以為這個宗門實力非常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