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胖了嗎?”
這個問題來的有點莫名其妙。但齊公公年紀上來了,秉持能吃是福,圓嘟嘟就是最棒的觀念。
隻當他是心情轉好了。還仔仔細細打量幾圈,驚喜叫道,“胖了胖了!陛下確實長胖了許多呢!”
“……”
麵前少年好不容易鬆開的眉宇,一下又蹙起來了。
貼在腹部傷處的濕衣裳,存在感不可忽視,此刻更是帶給他八塊腹肌岌岌可危之感。
尚芙蕖的懷孕期間的各種大補湯,他跟著灌下一半。
她好像對喂他吃東西這點,多少帶有執念。
一想到一個多月後,尚芙蕖就能刑滿釋放了。回頭兩人躺在一起,她要是伸手一摸,八塊歸一……
想到這裡,陸懷再也站不住了,轉身就走。
隻拋下一句,“今晚,朕就不用晚膳了。”
…
這場雨一直斷斷續續下到入夏,打翻新荷。
係統還是很有人性化的。
死了一樣安靜許久,一直等她養好身子才又冒出。
【治國提升紅標,獎勵鹽鐵法。】
【有多重要就不用我說了吧。】
這次紅標比之前每一次都要來的高,尚芙蕖看的後背發毛,默默在心底掰指頭,算自己得學到什麼時候。
但鹽鐵法是大頭。
後槽牙咬碎也必須拿下。
“這是我的計謀,你過目一下。”
傷勢痊愈的玉姬抱臂站在她跟前,沒骨頭似地半倚在牆上。腕係金鈴,紅紗妖嬈,“要是可以,我明天一早即刻出發。”
看的出她對養老金很熱切。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玉姬的業務能力毋庸置疑。
尚芙蕖翻看了下,抬頭問道,“你要效仿連環計,離間宋氏父子?”
“不行嗎?”
對方施施然衝她拋了個媚眼,這是她慣用的伎倆。
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最有意思了。
“不成。”尚芙蕖搖頭,“以你的姿色要想勾搭上人倒不難。但宋廣嗣隻是個酒囊飯袋,膏梁子弟。真論起來,完全沒有反抗他爹的能力。”
一較高下更不可能。
錢袋子停兩天就老實了。
“而且還有一點,興許你還不知道。”尚芙蕖叫人給她上茶,“宋太師這個歲數已經不貪戀女色,據說先前生宋廣嗣的時候,藥喝多傷了身子,所以才對這個獨苗看的眼珠子還疼。”
“不過,宋府後院的那些姬妾,每年還是會抬出抬進那麼一批。像你這樣的美人,落到他手裡隻怕討不到好。”
以身入局的風險本來就大,能哄的來小子不一定能騙得過老子。
所以這個計謀她得換。
玉姬嘶了一聲,“怎麼聽起來比蠻族人還變態,衣冠禽獸。”
“不但衣冠禽獸,還是禽獸中的豺狼。你要留意,彆被咬到。”熱茶氤氳,尚芙蕖驀地壓低嗓音。
“當年蠻族燒殺搶掠,一路南下。有人曾向先帝獻計。以休戰恤民、蓄養國力為由,割讓兩城以請平,棄邑中百姓於不顧。而那人卻借機平步青雲,官拜一品。”
“是不是有一腿?”玉姬道,“隻可惜我在蠻王身邊那些年,從沒留意過此人的名字,他們提起最多的就是大辰皇帝。至於再早的,我夠不上年紀。”
事實證明他們的直覺沒錯,這份忌憚最後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