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又學會幾分,是帶有挑逗意味的輾轉廝磨。抓住空子喘氣,尚芙蕖眸底縈繞著水霧。
想推開人,但又顧及他有傷。
“你身上的傷……”
“又不是斷手斷腳,不打緊。”
陸懷蹙眉。身上那件褻衣本就鬆鬆垮垮,此刻更是衣帶散開,襟口大敞,露出裡頭雪白的紗布。
他說著,又要伸手過來。
尚芙蕖卻像隻烏龜,一蜷身子,縮的更裡了。
“不行,醫官不是說了嘛,那藥、那藥會讓人……腎臟精氣不足……”
這是高情商的說法。
低情商就是虛、虧虛。
不過話才說完,她就後悔了。方才還在陸懷麵前裝作沒聽到不知道。眼下一個沒忍住自己漏嘴了。
氣氛似乎滯了滯。
靜的詭異。
“是嗎。”
極輕的兩字,卻似乎是從齒間硬生生擠出。尚芙蕖根本來不及反應,身子就猛地被一股力道打開。
男人撐在她身前。
分明帳內暗的看不見彼此麵上表情,但尚芙蕖莫名生出幾分,他將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的錯覺。
殿外的雨又淅淅瀝瀝落下。
遲遲淑景,煙和露潤。萬千春意自雨夜紛至遝來。
陸懷笑道,“所以你是這樣認為的,還想和我分開?”
水霧似乎滲入帳子,尚芙蕖呼吸之間都帶著潮濕。
肺腑也變得沉甸甸。
她在這樁子事上作死一向可以,偏生招惹還不自知。真要做點什麼,又磨磨唧唧,嬌氣的很。
“側榻也行。”
陸懷決意要給她長點記性,驀地起身,順帶將人一把撈了過去。
隔著一窗,潸潸細雨繚繞在耳畔,澆的他心頭那叢藤蔓蠻橫瘋長,“反正不管怎樣,都合該是你受的。”
…
一夜驟雨,庭下積水空明。
尚芙蕖趴在窗前,盯著那枝被折斷後,染了泥濘的迎春瞧。心裡對那名老醫官的旱地發頂,深表懷疑。
虧虛個犢子!
那副帶露芙蕖的繡品,隻剩下正中央的蕊心還沒繡。拿起繡棚看了看,越想越破防,狠狠紮了幾針。
傷害也不是完全單向的。
陸懷下完早朝,臉色比昨日還差勁,精神頭卻瞧著好上許多。老醫官過來把脈時,指尖都顫抖了。
“還請陛下保重龍體啊!”
沒什麼能瞞得過大夫的,但這事說也倒黴,不說更倒黴。
好在天子神色自若,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隻抬了抬手,照樣示意他可以滾蛋了。
摸著自己沒有幾根毛的頭頂,老醫官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退下。
博山爐餘煙嫋嫋,滿室寧寂之中,天子緩緩抬起眼,“還躲著?”
尚芙蕖從屏風後走出。
將那隻新做好的香包往他懷裡一塞,說道,“我臉都丟沒了!”
偌大後宮,如今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還有誰不知道真正拿錢乾活的後妃,隻有一個她?所以,方才她躲在裡麵,連聲都不敢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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