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扯我頭發,意識慢慢回籠,睜開了眼睛,我竟然迷迷糊糊睡著。
“起來回床上睡,差不多十一點了”,小鵬還平躺在我旁邊,隻不過他是清醒的。
我抬頭看了看,沒見到秋阿姨,就問小鵬
“我媽剛剛把東西收下去,去洗澡了”。
我轉個身滾了一下,又滾了回來,撞到了小鵬身上,“我可以睡這裡的,我不回床上睡”。
“半夜蚊香沒了,你能被蚊子從這裡抬到山裡去”
“那我就去山裡睡”
我頭上挨了一下。
我又把自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真要睡這裡?明天早上六點鐘太陽就曬你頭上了”
我爬了起來,那不行,六點太早了,我不想六點起床,在學校我都沒起那麼早。
第二天七點左右,我被喊了起來,不過我沒有再賴床,得起來了,等會得到街上坐車回學校。
和小萍她們約好,九點鐘左右到街上的車站集合,現在路修得比較好了,但是從家裡開車出發,也要一個小時。
小鵬下一樓吃早餐,我是不吃,我暈車,吃了難受……我去刷牙洗臉,等我出來,小鵬已經吃完上來了,連東西都收拾好了。
“秋阿姨呢”,我走他房門口問他。
他用手指了指樓頂,“在……”
“小鵬,你收拾好了趕緊上來”。樓頂傳來了秋阿姨的聲音。
我轉頭上了樓頂,小鵬也跟了上來。
秋阿姨在剪她的花,她種在樓頂上的,有好多花,大多數我都叫不出名字。
秋阿姨見我小鵬上來,把手裡的剪刀給他,“剩下的你剪,我把剪下來的那些整理好。”
“我想試試”,我對秋阿姨說,我看見她剪得很治愈。
她轉手把剪刀給了我,“那你剪,剪沒刺的,帶刺的留給你哥”。
說完她就把剪下來的花帶下去了,其實剪起來很開心,花本身很漂亮,很治愈。如果它不紮我的話,那就更好了。
“嘶”,我突然被紮到,兩個手指冒出了血珠,倒也不疼,紮到那一瞬間,聲音沒收住,我看了一眼,不想管它,拿起剪刀想繼續剪。
剪刀被小鵬拿過去了。抓住我兩個還稍微冒血的手指頭看了一下,“真還想剪,等下次回來,你戴個手套再剪”。
“不疼的”。
“真不疼”?
“有一點點,就一丟丟,等會兒就好了”。
“那你下去幫我拿一副手套上來”。
也對,不拿等會兒他可能也會被紮到,“那你等等啊”,我和他說完,就下樓找秋阿姨。
“哄你下來的,彆管他,他剪了很多次,有經驗”。
秋阿姨沒讓我再上去,也沒有讓我幫忙,“你要是坐不住,就去屋後的菜園,把黃瓜都給我摘回來,估計是最後一批黃瓜了,長得歪瓜裂棗的,拿回來做黃瓜酸”。
我找了個大籃子,往菜園裡去了。
秋阿姨種了很多菜,但是她一般都吃不完,大多數就會拿來曬乾,或者醬菜醃酸菜鹹菜之類的。黃瓜有兩架,但是瓜不多了,季節也快過去了,摘完籃子差不多裝滿了,還挺重,我見到旁邊有一行小辣椒也熟了,順手就一起摘了,反正這點小東西不占地方重量。
磨蹭了挺久,摘完辣椒我見豆角也想摘,忍住了,再摘下去我今天走不出這菜園了……
回到門口,秋阿姨接過了手裡的菜籃,“你還摘了辣椒?是不是旁邊的茄子,籬笆上的豆角,右邊的南瓜,你都想摘回來”?
“你什麼知道”?我驚訝問她。
“因為她也這樣,大早上去摘個青菜,摘到中午,把整個菜園裡能摘的都摘了”,小鵬回答了我。
“收不住手,沒事,這是正常的,下次回來得空我帶你一起摘”。
時間差不多了,我稍微把臉洗了一下,回房間換了鞋子,就差不多要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我才發現,秋阿姨把摘下來的花,全部都包好了,有好多束小的,小鵬手裡還拿著一束大的。
“你不是摘下來插花瓶的嘛?這是要拿出去賣”?我問著秋阿姨。
我話剛剛落,小鵬笑著走了過來,把他手裡的花給了我,“不賣,給你的”。
我接過花,愣了愣。
秋阿姨拿車鑰匙,把大門關上了,“本來是想著剪兩枝來插花瓶的,挑幾朵好的給你,可是不小心剪多了,我問了小鵬,你有幾個好朋友,她們都照顧你,你拿去送給她們,女孩子有幾個不愛花的”。又指了指我懷裡的花,“大的這捧是你的,小思也是要擁有鮮花的”。
我抱著花走過去蹭了蹭秋阿姨。
“長大了,都不親我一口了”?
我又笑著親了她一口。
我手裡這捧,和外麵花店的差不多,我幾乎抱了個滿懷。
出去還是小鵬開的車,我因為抱著花,上車忘記係安全帶了,小鵬伸手幫我係上了。
我們到街上其實有些晚了,約好的九點,到的時候已經九點十多分了,車子是九點五十五會從站裡出來,一下發三輛,十點十分上路,學生專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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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外邊人很多,都是學生,除了我們去市裡的,還有一些去縣裡上職校的。都還沒下車,小鵬剛把車停好,就看到了她們三個,明顯她們也看到我了,從台階上走了過來。
我打開門,想下車,沒成功,安全帶沒解,“我都懷疑這花被我媽下藥了”,小鵬邊幫我解開安全帶邊說。
“哇哦”
“哪來的”?
“誰送的”?
我被她們三個問,看了她們一眼,“你們也有”。
正好小鵬拿著我倆的背包下車了,和秋阿姨一起走到我們旁邊,我把懷裡的花給小鵬拿著,接過了秋阿姨手中的兩個大袋子,都是裝花的,袋子是硬紙皮手提袋,不會壓到。
秋阿姨看向我,“等會兒上車要是暈車,就靠著你哥,東西給他拿著就行”,又轉頭看小鵬,“到了給我回電話,她要是太難受,記得多哄一下”。
小鵬笑著點頭應了。
秋阿姨看到了小萍,也都算是認識,和小萍打了招呼,順嘴問了一下她哥哥呢。
“在那邊呢,估計不敢出來見人,這兩天剛被我爸打完”。
“你哥什麼了,不是好好的嗎”?秋阿姨顯然也沒想到隨口一問,問出了這事。
“交了個女朋友,被人家騙得錢都掏光了,掏光了還叫他回家那”。
“這可不行,得分,改天見到你媽媽我再和她聊,你們過去吧,等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
秋阿姨開車回去了,不過我估計她不回家,她會跑小萍家裡去。
我們稍微往車站那邊走,兩個袋子,有一個袋裡的花束稍微大一點,像小的手捧花,有七八束。
另一個就是四五朵包一起的,比較小,大概也有個十來束。
三個女的盯著我看,又看了看我手裡的袋子。
我拿了三束大的出來給了她們。
“你應該單膝下跪,這樣就算沒有戒指……”小蕾接過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