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街上,給秋阿姨打電話,她讓我們逛著再等等。
小鵬找了地方停車,明天是除夕了,今天街上的人也非常多。
買了一捆甘蔗,讓老板砍了幾節出來,又問老板要了兩張小凳子,我們坐在老板攤前啃。甘蔗每一年,幾乎家家戶戶都會買,說是寓意節節高升。
我和他啃到一半,見到熟人了,兩男一女。我記得是小鵬初中同學,因為其中一個男的,初一開學那天我和小萍就見過,還有那女孩子,以前也到教室裡找過我。
小鵬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我坐著繼續啃,我跟他們不熟。
我聽他們聊著說,大年初六要聚會,小鵬前麵兩年都沒去,再怎麼樣,至少也見一下老同學。
“阿鵬,不說每年了,有空三兩年也要跟我們聚一次吧?”
初中經常跟他一起的,那幾個男生,我的都沒在高中見過,等會兒問問他,還有沒有聯係。
“群消息我很少看,等會兒單獨發時間地址給我,有空我就過去坐會兒。”
他剛說完,他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眼遞給了我。我捏著手機的邊邊接了過來,他啃甘蔗手都是乾淨的,但我兩隻手都黏糊糊的。
是秋阿姨的
“秋阿姨,你們要回來了嗎?”
“在車子旁邊了,你們在哪兒逛?”
啊?我站起來,往旁邊走了兩步,對著車子那邊揮手
“在甘蔗攤這邊,我們被甘蔗擋住了。”
我剛說完,就見秋阿姨和阿叔抬頭往這邊看,然後走了過來。
君子和玫瑰差點撲我身上,它們現在乾淨又香噴噴的
阿叔跟小鵬拿了車鑰匙,“你們在這等會兒吧,我們開車去把水果和一些雜貨裝上。”
我拿濕巾把手擦了,接過君子和玫瑰的牽引繩,“我們買了一捆甘蔗,不知道多了還是少了。”
秋阿姨笑了起來,“沒有多的,要是覺得不夠吃,就多買一捆。”
那倒也不至於,十多根大甘蔗,也夠啃了的。
阿叔拿起那捆甘蔗,和秋阿姨往車那邊走了。
我牽著君子和玫瑰坐到凳子上,它們在小鵬的腳邊蹭了兩下,就在我旁邊坐下來了。
它們在啃我剛剛吐的甘蔗渣,也不吃進去,就是像人一樣,嚼兩下又把渣吐出來。
我把手上剩的半截甘蔗,放玫瑰嘴邊,它趴下來,用兩隻爪子按著甘蔗就啃。
呀!!真的會吃。
我看了一下君子,又看了看小鵬,他手上也剩大半截。
我站起來,走他旁邊,拿過他手裡的甘蔗,給他塞了一張濕巾,“你等會兒回家再啃吧”
我把他那截給了君子,兩隻都趴我旁邊啃甘蔗。
小鵬擦著手,回頭看我,“我現在地位還不如狗了?”
“剛才我就想問了,這是你妹妹吧?但名字我給忘記了”,有個男生開口問道。
那個女的走到旁邊,坐了下來,“我記得是叫小思,你哥女朋友是哪個?悄悄和我說,我不說出去。”
這問題問我,讓我如何回答,高中的都以為是他初中同學,初中的想破頭也沒想出來是誰。
我對她搖頭,“不能說。”
她也沒放棄,換了另一個方式問,“那不說名字,她以前是不是我們初中的?”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
“是我們班的?”
我搖頭。
“我們那一屆的?”
聽到這我連忙擺手,“你再問下去,就要精確到班級了。”
“就是你們那一屆,到我們這一屆的對不對?總不能是我們前麵兩屆的吧?”
“就是你們初三時,在學校裡的這群人。”
“漂亮嗎?”
我算怎麼樣的?“不是非常漂亮那種,應該就…和我差不多。”
這也不算騙她了。
“聽說她不在市裡,那她還讀書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危險!!不在市裡又還讀書的,那就隻剩讀職校或者私立高中那批了。
我咬牙點頭,“是還在讀書”
反正不在市裡這個話,不是我說的,是小承說的。
聊了一會兒,他們就先走了,君子和玫瑰的甘蔗也啃完了,秋阿姨他們也回來了,中午還是在街上吃的,吃完就上車回家了。
後尾箱的東西很多,君子和玫瑰和我們坐在了後座,我拿濕巾給它們擦臉和爪子。
弄完我本來想抱著它們的,但我被小鵬攬到他懷裡
秋阿姨和阿叔聊著明天回後山上的事,大年三十要回小鵬爺爺家吃年夜飯的。
我靠在小鵬懷裡,他輕按著我的手臂,讓我有些昏昏欲睡。
什麼時候到家的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床上醒過來的,懷裡抱著新買的大胖灰狗。
我沒摸到我手機,我看向桌子上,那個一直被當成擺設的時鐘
下午兩點多了,我是在車上睡著的,應該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我在自己家裡,睡得不怎麼好,晚上等我爸媽不看電視了,大概十一點睡覺。夜裡冷,躺了好久,被子裡稍微暖一些才睡著,第二天七點多起來,生火燒水煮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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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鵬還給我開了空調,房間裡沒那麼冷。賴了幾分鐘,我就起來,關了空調,把窗戶和窗簾都拉開,套上外套下樓了。
我下到一樓的時候,君子和玫瑰跑過來蹭我,他們都在廚房。
我走了過去,秋阿姨連忙喊住我
“彆進來,都是油煙。閒得無聊就去看電視,或者把大廳冰箱旁的水果拆了。”
行吧,我回到大廳,秋阿姨他們買了好多水果,沙糖桔,橙子,哈密瓜,車厘子,草莓,柚子,葡萄,龍眼,八個蘋果還有一捆甘蔗。
都可以拿到小學旁邊的小賣鋪擺攤了。
我把它們都拆開,這種天也不用放冰箱,拆開後拿出來看有沒有爛的,沒有就放桌上的果盤裡了。
秋阿姨家裡十多個果盤,大的小的都有,長得還都不一樣,她看到喜歡的就買。
我一邊擺一邊吃著龍眼,快擺完的時候,門口來人了。
是小鵬他們村裡的,沾點親戚關係,但我忘記什麼喊了。
“秋阿姨,有人來了”,我衝著廚房喊道。
小鵬走了出來
“芬堂嬸,進來坐,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芬堂嬸走了進來,她看了我好幾眼,對著小鵬說,“聽說小思在這邊,我過來看看,你爸媽呢?”
小鵬皺了一下眉頭,“在廚房呢,你先坐著,我們再忙個十多分鐘就好了。”
她帶著一個小朋友,估計兩歲的的樣子,我拿個小果盤,裝了一些草莓和葡萄,洗過來放沙發旁的桌子上。
櫻桃我不敢給,我怕小孩子把核吞下去。
“芬堂嬸,先吃點水果吧。”
她喊我一起坐下了
“今年到這邊過年啊?”
我拿了個草莓給她旁邊小孩子,坐了下來,“嗯對,昨天晚上接我過來的。”
她好像是衝著我來的,但是沒什麼惡意,就問了我一些很平常的問題。
真的就是過了十多分鐘,秋阿姨他們三個都出來了,坐沙發上聊了幾句,她問秋阿姨
“她家那邊,元旦左右就開始托人說,說等她明年八月份滿十八以後,就可以帶人過去看,這事是真的?”
這個八月,是農曆八月,我生日農曆八月底。
秋阿姨也皺著眉頭,但她還是回答了
“她家裡是有這個想法,你過來問這個是?”
芬堂嬸咳了一下,“我妹妹那邊,有個小兒子,他們都見過小思的。就托我來問問,是不是真的。我妹妹家裡還不錯,上街走路也就十來分鐘,她還有個兒子和女兒,都結婚了的,這個小兒子,他們也同意過去上門。”
這話剛落,我愣住了,這算說媒嗎?或者說,這是在打聽情況,情況屬實,下次就是說媒了。
“他們見過小思?”
“說是今年小思和她媽媽,上街的時候見到的,還聊了幾句。”
她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快開學的時候,我媽帶我上過街,買完東西等車的時,她和村裡人聊我的事,旁邊就有一個阿姨插進來問,聊到後麵她兒子開小車過來接她的,她還喊他兒子下車打了招呼。
我把事情,也稍微說了一下。
小鵬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秋阿姨和阿叔也沒好到哪去
“事情是真的。但你來問我這邊,我們肯定是不同意的,她還沒畢業呢,找人來看合適了挑日子辦酒,對她來說太早了。你妹妹小兒子多大年紀了,聽起來條件也不錯,什麼想到要上門?”
“年齡還好,到五月份滿二十三。因為是問的小思,我也就跟你們直說了,他前兩年是談過一個女朋友,懷孕了,但後麵他們自己不注意,孩子沒了之後就分了。後麵見到小思,我妹妹問他,他也同意,就托著我有機會問問。”
“她爸爸說上門至少帶九萬九,小思她………反正我不同意。”
說著秋阿姨就站了起來,走過來拉著我上樓,把我推進房間,“彆聽彆管,等你哥上來喊你再下去。”
說著就把房門關上,下去了。
家裡說了那麼多年,這是我第一次碰到,有人過來問這個事情的。
隔音很好,我聽不到她們在聊什麼,房間裡也沒有任何東西給我收拾的,我打開房門,上了樓頂。
秋阿姨的花還有花架,葉子都修剪得差不多了,也有一些在開花,開得還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