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非常非常詳細的，把事情給我說了一遍。
小彤是真的不懂這些，我大姑和他說，平時在家小佩有事的話，要積極幫她，所以小佩喊他的時候，他就幫她了……
“哼……嘖嘖嘖，事發後到現在，小謀都還沒有表過態度，你大姑肚子裡憋著壞水呢！小彤是找不到老婆咯，但小佩和小謀要是願意的話，他們三個一起過，也不是不可以。”
啊？？？
啊！！！
我呆了好一會兒，我媽竟然也沒罵我，等我反應過來，我不可置信的問我媽，“小佩不反對是嗎？大姑是在勸大表哥……勸他同意…三個人一起過？”
“就是這意思，你大姑兩兒子又怎麼樣？嗬，現在他們全家都是鄉裡的飯後閒談，在村裡見人都躲著走。”
能不躲嘛，我聽著都替他們尷尬，自己老婆出軌，抓奸在床，奸夫是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弟弟……
主要小彤還光著在村裡跑了一圈，把這事鬨得沸沸揚揚的。
“你大姑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我再跟你說一次，咱家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的，我跟你爸都老實本分的，你和小念也老老實實的。小紅過幾天要辦酒咯，都準備當家了，你可以多跟她聊聊，吸取點經驗。過兩年就到你了，家裡房子給你起好，到時候家具也全部備上，給你找個合適的，你結婚酒必需風光辦！”
我默默的又擇起南瓜藤，我和小鵬這樣，他……哎，過兩年……誰知道兩年後會怎麼樣，過兩年再說吧！
“小斌又住過來了？”我調整了一下情緒，把話題往小紅身上聊了。
“沒來，她們這次學聰明了，幾天後辦酒再讓他過來，到時候小紅身孕過了三個月也穩了，不擔心他亂來。”
不擔心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但麵對我媽又有點難以啟齒。
見我這樣子，我媽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你要說什麼就說，扭扭捏捏的。”
“那個，就是……小斌，就他在床上那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有肯定是有，但那是她們家的選擇了。小斌那時候不避孕，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紅是個好欺負的。”
是啊，不是小紅的選擇，是她家裡的選擇，其實孩子是可以打掉的，但小斌那邊說多給兩萬塊，她家裡就同意了……
多諷刺啊，兩萬塊錢，買斷了小紅不情願的一生。
離煮中午飯還有段時間，擇完南瓜藤，我媽也去幫他們遞東西，攪拌水泥去了。
走之前我媽對我說道，“你外婆等會兒要去摘桑葉，你去幫一下她。拿個籃子帶小念一起去，你外公前幾天就上來交代我，說桑果熟了，記得你愛吃，專門給你留著，喊你回來後去摘來吃。”
要說我媽這輩子不敢頂嘴的人，絕對是我外公。我外公說兩句她不怕，但正經交代她的事，她就是再不樂意，也會噥噥囔囔的去做。
小念和小天一人抱一狗坐在陽台上，嘰嘰哇哇的不知道在些什麼，見到我出來，君子和玫瑰掙脫了他們，在我腳邊轉悠。
“阿姐你拿籃子去哪裡？”，小念也爬起來問我。
“去幫外婆摘桑葉，你和我一起去。小天，你去不去？”
小天看起來是想去的，可他還是搖了搖頭，“我媽媽不讓我去地裡麵，說…說窮人家的孩子才下地。”
這是什麼思想？我下意識抬眼去看小鵬，他都經常下地，秋阿姨兩個大菜園，都是他和阿叔翻的。秋收時他也會回二爺爺家幫幾天忙，難不成他也是窮人家的孩子？
我五叔好像也被小天這話驚到了，他停下手裡的活看小天，“你媽媽跟你說這些的？”
小天點頭。
我五叔看起來有些無奈，他歎了一口氣，“跟你堂姐一起去，你媽媽回來我跟她說。”
“小鵬都在這乾活，哪有什麼窮人不下地的說法”，我大舅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哎……我都不知道小彩有這種想法”。
我朝小鵬揮了揮手，帶著兩人兩狗往我外婆家走了。
到了和我外婆聊了幾句，等她喂好雞就可以出門了，我外公從廚房出來，看了看我手上的籃子，“你這小籃子能裝多少，等會兒拿個大竹籃去，把熟的都摘回來。”
全摘回來？“要拿出去賣嗎？”
“不賣。你愛吃就多摘一點，這兩天你住你嬸娘家，那邊有冰箱放。還有就是小彰他兩個妹妹，你後天回學校，帶一些去給她們。”
我外婆也點頭，看著我外公笑了，“小彰這幾個月，都買了好幾千塊錢，前兩天他進來，你外公沒喊他去摘，非說要等你回來。到時候你給她們帶過去就好了，你嬸娘那邊也留點給她。”
摘倒是沒問題，“我等會兒要回去幫忙煮午飯呢，怕是摘不了那麼多，還有不留點給表弟表妹他們？”
“你儘管去摘，我等下進山路過你家會跟你媽說的。你摘剩下那些青的小的就是他們的，等熟了再喊他們回來，都和你大舅三舅說過了。”我外公拿過草帽和鐮刀，準備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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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和外婆，過年不會給我錢，因為他們知道，那錢用不到我身上。但他們好吃的都會留給我，小時候會帶我上街，給我買衣服鞋子。到後來秋阿姨那邊對我越來越好，他們知道我不缺吃穿了，但還是會給我留好吃的。
我外公說，是我讓他們獲得了外公外婆這個身份，我離他們最近，也和他們最親。
大竹籃小念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了，我外婆找了一塊乾淨的白棉布，平鋪在竹籃裡，“這樣就不會傷到桑葚果。”
桑葉是喂兔子的，種的也不多，就一塊兩分左右的地，離家裡也不遠。
應該換個說法，離家裡非常近！從我外婆家的陽台就能望見，因為就在我外婆家菜地旁邊。
君子和玫瑰往山腳跑了，我也不喊它們，一般半個小時左右，它們自己會回來看我的。
我不知道這些桑樹的品種，桑果完全成熟是黑色的，汁液紫黑色。香氣清新，味道鮮甜，汁水飽滿……
反正我愛吃。
外麵很少有賣的，哪怕有也是很貴還不新鮮。
我媽是喊我來幫我外婆摘桑葉的，可到頭來是我外婆幫我摘桑果。
小念和小天已經吃得，手和臉都是黑紫色了，不過小念愛惜她的裙子
她把裙子脫了，套著我的襯衣穿。
我今天穿了兩件衣服，昨晚上小鵬沒在我脖子留下什麼痕跡，但我肩膀鎖骨往下……還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穿著短袖有點遮不住，所以我就又套了一件襯衣。
現在在地裡不怕，等會兒回去要是有人問我，我就說是桑葚汁染的。
我和我外婆一邊聊天一邊摘，到十一點多才摘完。
滿滿兩籃子，竹籃裡的都有一點冒尖了，得有三十斤左右。
加上我拿下來的籃子，估計要有四十斤了。
要回去的時候，我看著小天有點頭疼，他吃渾身都是桑葚的顏色，等下回去估計要被我五嬸罵。
他們還喂了君子和玫瑰，現在兩隻狗頭，也是黑紫色的。
我也好不到哪去，手都快染黑了。小念還咧開她那黑色的臉，呲著紫色的大牙，說我的嘴唇像中毒了。
回到我外婆家，我四舅看著小念和小天，笑得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