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見蹤影,小萍和小蕾在一樓的電腦桌邊圍著小鵬,我走近了她們都沒發現,這是做什麼?
悄悄探頭看了一眼,噢,他在寫我的那堆試卷。
小鵬放下筆站了起來,“這張隻剩幾題了,你們先慢慢看吧。”
說完回頭牽過我往餐桌走。
“思你起來啦,走路咋沒聲音呢!”
“那她哥怎麼發現的?”
她們說完對視了一眼,頭也不回的沉迷在那堆卷子裡。
不懂、不明白,那些卷子有啥好看的,在我看來研究它們還不如研究:世界上為什麼會有蛇。
“剛醒?”小鵬抱著我在餐桌旁坐下。
大白天的在人前這樣抱著我還是有點害羞,但是是小萍她們,我不會羞到推開他,隻是不太好意思的躲在他胸前,“不是,醒過來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秋阿姨和小愛他們呢?”
“去找人摘山腳下的柚子,他們說想買點帶回去。”
他們都吃過了,給我留有飯菜,小鵬一口一口的喂我,等我吃飽,他把剩餘的試卷寫了。
“語文你也寫了?”我不可置信的問他。
小蕾把我手裡的語文試卷翻了個麵,指著上麵的作文,“你哥不寫的話,這作文你又要洋洋灑灑地寫上人生理想了。”
我粗略看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簡單了來說就是寫各種選擇,換我肯定扯蛇身上去了。
小鵬寫得很快,英語試卷他先大概看了整張試卷的題目,然後提筆開始寫,從頭到尾,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思,我們正麵受到了來自天賦型選手的打擊。剛才寫那三張卷子也差不多,數學比較難算的地方,你哥用筆虛空劃了幾下,答案就出來了。”小萍的語氣和表情很複雜,像被打擊得萬念俱灰,又帶著對知識的渴望。
“而且那張小試卷是你們數學老師出的疑難題吧?我看了幾眼覺得頭疼,最多會做三分之一,你哥把它流暢的寫完了”,小蕾把“流暢”兩個字咬得很重。
我滿臉無辜地看向她們,“他又不是第一天這樣,那些疑難題估計他以前做了無數次。”
“那倒真沒有,我從來不刷題,但我有個疑問”,小鵬翻出那張全是疑難題的數學試卷,用筆頭敲了兩下抬頭問我,“你是文科生,數學本就比較薄弱,能學好課本的部分就很不錯了,你們數學老師還整這麼難的卷子做什麼?”
他雖然是問句,但他眉眼間已經告訴我他知道答案。嘿嘿嘿,我有點心虛地抓住他衣袖邊邊絞了絞,“那個啥,就…你都猜到了還問我,是蕾她們班的數學老師給的。”
“我艸!!我們數學老師心眼子那麼多的?”小蕾把小承的口頭禪說出來了。
“那這張呢?”小鵬不可置否地點頭,又從墊寫的書本下邊,緩緩抽出另一張折起來的試卷鋪開。
空白的,還沒寫。
小蕾和小萍拿過去看了幾眼,“壞了,我怎麼連題目都看不太懂!”
我眼睛開始亂飄,聲音虛得沒邊了,“嘿嘿,不懂正常,那是高三的疑難題”,說著我把這兩張試卷的由來告訴了他們。
他到學校接我的前一天傍晚,我幫小茹把班裡的作業帶到老師辦公室。恰巧那時小蕾她們班的數學老師也在,苦惱的神情在見到我的時候,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
說到後麵我時刻準備跑掉,因為怕他真薅著我給我講題,“等到晚自習的時候,我就收到了這兩張試卷。”
然而腳還沒撒開,就被他伸手環住了腰,把我抱到懷裡,“不用你學,但得陪我,不然我不寫了。”
陪他沒問題,但這…
“我搬凳子坐旁邊”
“就這樣”
好吧,我老實坐在他懷裡。從剛才他堅持抱著我、喂我吃飯,我就知道他心裡有彆的情緒。
安靜了一會兒,小萍好奇問小鵬,“你就沒打算給思補課或者講題嗎?”
小鵬低頭在我臉頰上蹭了蹭,“喜歡學嗎?”
我頭搖成撥浪鼓,我不是讀書的料。
“她不喜歡,那就不學。成績和學曆不是評判一個人的標準,它隻是人生履曆的其中一筆,你們的家人中也有沒上過學的,小學初中畢業的,他們就一文不值嗎?”
“換作你們或者彆人,把書讀好以後出路、機會、選擇什麼的多一點。可思思不需要,她的理想、誌向也和這方麵無關,那她隻需要做她自己,我隻願她一生平安順遂,健康快樂地待在我身邊。”
說完他偏頭定定看了我幾十秒,在我被他看得羞赧,把臉埋到他肩膀上時,他輕輕笑了,“她的存在於我而言,比任何不切實際的事都有意義。”
話音落下之後,耳畔邊除了那細微而又清晰的筆觸在紙張上輕輕滑動所發出的沙沙聲之外,再無其他任何聲響。
我們默默地看他把卷子寫完。
“出去的話把大門關上”,他放下筆和小蕾她們說了這麼一句,抱著我回了房間。
被他放到床上的時候,我環住他的脖頸不鬆手,“還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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