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朝我看了過來,小柔長得那般出色,身為親哥哥的他,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
但可能真像小蕾她們說的,我看小鵬看多了,再帥的男人在我眼裡都屬於:還行、一般。
他性格應當和小承差不多,但要比小承沉穩,畢竟家世年齡閱曆擺在那呢。
“聽說阿鵬有個慣得沒邊,卻管得很嚴的妹妹,在x大食堂見到那次,我還以為你是他女朋友呢。”
小萍他們忍不住笑了起來,連正在親吻的小蕾都伏在小承肩膀上笑場了。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假裝自己很忙,我又給自己倒了杯水,“誤會,都是誤會。”
如果小柔不喜歡小鵬,他們知道了也無所謂。可偏偏她喜歡小鵬,那就不能說,我不能去賭人心,不能冒險,誰也不敢說她知道後會不會針對我,會不會想方設法揭穿我們。
她家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半點不假。
好在話題沒在我身上停留,集火調侃小承和小蕾去了。
先上涼菜,服務員推門進來的時候,後麵還跟著一個鬼祟的廚師。
餐廳裡的人都叫他蔣師傅,小鵬從qx那邊挖過來的其中一個。
他眼睛直直鎖定窗邊那盆山香薑,“小老板,我能把它帶到廚房養嗎?”
這句小老板是喊我的,餐廳的所有工作人員不管喊我還是喊小鵬,都是喊的小老板。
我有些無奈,山香薑在廚房裡待著,不出三天它就死翹翹了。
“叔叔,它不能碰油,否則整株黃葉枯萎死掉。”
“不能碰油?意思是我手上沾油不能拔它?”
服務員小姐姐邊上菜邊說道,“確實是這樣的,小老板那會兒就叮囑過我們了,它不能碰油,新芽點冒得多的時候才可以移植。”
“那那那、小老板能幫我拔兩棵嗎?”
我站起來走到窗台邊,伸手薅下幾棵遞給他,“我哥在後廚?”
“對,他說你沒胃口,吃不下我們做的菜”,他這話說得有些幽怨。
額…我乾笑兩聲,“你彆聽他胡說,我今天遇到點事,突然想吃家裡的飯菜,跟你們沒關係的。”
“沒事沒事,在外想家很正常。”
蔣師傅說著接過我手裡的山香薑往外走,“當初我就問你哥這葉子是不是能吃,他沒應我,害得我不敢下手。露台外麵的不能放那裡養了,否則過兩天它上桌了,肯定被顧客薅光,我得下去和劉經理說說,把它們移到安全的地方養著。”
我理解他的心理,好廚師遇到好食材好香料,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幸虧上個星期小承搬了一盆回家,不然這個星期他彆說搬走了,薅兩個芽點估計都要被後廚的人念叨。
等菜上齊的時候,小鵬也端著魚丸湯和炸蘑菇回來了。
他把東西放在我麵前,“先吃著,剩下的在鍋裡,等會兒好了他們再端上來。”
說完他轉身從角落的櫃子裡翻出一件襯衣,背對我們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