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
“你去哪裡請的院長？可要讓舅舅外祖幫忙？”霈娘不由問道。
陸小如擺手：“不用不用。小如請的院長，名氣大著咧。”
“有了院長，夫子會求著上門的。”
登枝輕歎：“這些道貌岸然的東西，枉讀聖賢書。還不是怕女子崛起，衝擊男子地位。”
公主許下重金，這群人都不願來。
據說，每年束脩三百多兩，這還不算逢年過節的禮。
因免費入學，這一切都是公主一力承擔。
陸家憂心忡忡，陸硯書反倒一片淡然。
三日後，陸家穿戴一新往女學而去。
這幾日，京中發生了件大事。引得全天下的讀書人心中激蕩萬分。
據說，三聖之一的書仙，帶著數十弟子入世修行。
書仙，活著的書仙！！
讀書人日日拜三聖，隻為求書運昌盛。可真正令人激動的，還是書仙的指點。
但凡能得書仙指點，勝讀十年書！！
“書仙真的出山了？莫不是謠言吧？”
“三聖自以書入道後，便再未踏足凡間。怎會突然出山？不行，得趕緊打聽打聽……”京城的讀書人議論紛紛，甚至激動的麵紅耳赤。
據說，書仙還帶著眾多弟子出山。
要知道，書宗的弟子，都是以書入道的大儒。
他們當年在凡間留下的弟子，一脈傳一脈，如今早已桃李滿天下。
那些桃李，都是當今頗有聲望的名師。
誰不奢求能得到幾分指點啊！！
此刻，瞧見陸家眾人往女學而去，不由撇撇嘴：“聽說今日女學建成，可要去湊湊熱鬨？我倒要看看，哪個王八蛋去當夫子！”
讀書人本就為書仙出山而激動，心亂，看不進書。
當即吆喝道：“走走走，去瞧瞧熱鬨。”
浩浩蕩蕩的讀書人往女學而去。
許霈站到大門前，四周已經彙聚著無數圍觀的百姓。
女學大門緊閉，頂上的牌匾被紅布遮擋，隻等吉時扯下紅布。
“吉時到……”一番寒暄後，登枝一聲高呼。
許霈和陸小如，兩人站在牌匾下方，用手抓住一側紅布。
“啟明書院。”
這是灑下的第一粒星火，也是女子的啟明之星。
周遭有人鼓掌，也有人雙手環抱冷漠的注視。
許霈當著所有人的麵，推開啟明書院的大門。
女學占地極廣，書院大門已開，隱約能看到中央立著三尊石像。
“她們也好意思立三聖像。”人群中有人嗤之以鼻。
“你們啟明書院有夫子嗎？”
“不會連夫子都招不到吧？”
“據我所知，院長夫子之位空懸，就這樣也想辦女學？女人還是回家帶孩子吧，讀書哪裡是女人的活。”
陸小如站到大門口，她環視一周，哼，朝堂上那群老不死的正躲在角落看好戲呢。
讀書人敢這般膽大妄為，必定有他們在身後推波助瀾。
“不勞眾位操心，啟明書院二十一位院長在來的路上了……”話音剛落，便聽得人群外傳來哄鬨。
“快！！聖人來北昭了！！”
“書仙帶著眾位弟子，已經到京城外，快快……若是能得聖人一句指點，可比十年聖賢書！！”
聖賢書可是聖人親自寫的！！
有活生生的聖人，誰還讀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