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笑同樣感到壓力巨大,化形中期的修為,讓她很是忌憚,不過比甘大元要好很多,至少身體沒有顫抖,表現的那麼無力。
而淩小林則更加純粹,不僅沒有顫抖,也沒有害怕,或許是基於身上的裝備,也或許是基於身邊有白一笑會出手保護自己,雖然不知道白一笑到底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位老頭。
“你就是甘大元?煉器師的護道者?”曾敬之問道。
“是。”甘大元沒辦法不回應曾敬之,這種差距,讓他很膽怯,猶如野兔遇到老虎。
曾敬之點點頭,又道“數日前,袁望似乎來過這裡,所以,他來做什麼?”
“回曾院長,學生不知,因為煉器師的存在,最近確實有不少人來找過麻煩,包括各大商會、傭兵團等,學生並不認識所有人,所以也並不知道是否有一位名叫袁望的人。”
甘大元所言也在情在理,即便心中猜測上次出現的人就是袁望,他也直言不諱是來追查擊殺古風學院導師的事情,但最終目的是覬覦甘大元的刀法,臨了被白一笑斬殺,自始至終並沒有聲稱自己到底是誰。
曾敬之看著甘大元,不像是撒謊,但各種信息都指向這裡,說明袁望也確實出現過,旋即又問道“即便你不知道是誰,但總該知道這些人來這裡都說了些什麼吧?你就挑最近一次來過這裡的人說的些什麼?”
甘大元身體更加顫抖,顯然自己一旦說出口,以曾敬之的智慧便能輕易判斷出來,這和送死其實沒有太大區彆。
正在此刻,淩小林卻站了出來,詢問道“前輩,這個世界是不是已經到了完全不用講道理的地步了?”
曾敬之疑惑的看著淩小林,問道“你就是煉器師?你這問法何意?所謂的講道理,無非看的是實力,實力強則道理足,這是共識,有什麼疑問嗎?當然老夫也並非持強淩弱,不過詢問罷了。”
“不錯,我就是禍源,古風城煉器師,來這裡的人無非兩種,第一是做生意而來的,第二是找麻煩而來的,前輩屬於那種?”
“自然不是做生意的,當然也不是找麻煩的,老夫說過,詢問罷了。”
“不,晚輩看,前輩分明是找麻煩來的,因為前輩實力強,所以占據了主導地位,可以肆無忌憚的質問我們,而我們似乎也不得不回答,否則,前輩或許就會發現雷霆震怒,對吧?因此晚輩才問,這古風城真的已經到了不需要講道理的地步了嗎?”
“也罷,老夫就是這個意思,你有什麼意見?還是說,你或者你們要拒絕回答老夫的問題?”曾敬之不想去爭論,沒有太多意義,畢竟這裡不是禮儀的國度。
“晚輩也是這個意思,盛氣淩人不好,所以,晚輩選擇了拒絕,前輩或許打算教訓我們一頓,但問題是,前輩確實可以教訓我們,這意味著會得罪外界大商會,侯管事與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和合作,斷人財路,等同於謀人性命,前輩此刻又該如何選擇?”
“嗬嗬,老夫要何如,何須看那什麼侯管事的臉麵,不過化形初期而已,老夫還不至於低頭。”曾敬之笑道,同時也佩服淩小林的勇氣,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的人,尤其是後輩,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低頭倒是不至於,不過曾院長如此不把我商會放在眼裡,隻怕也有些不妥吧,畢竟貴院的不少資源,還是得從我商會運送過來。”就在這時,大門口出現侯管事的身影,語氣淡淡,似乎對化形中期的曾敬之並不如何害怕。
曾敬之回頭,眼神尖銳的看向侯管事,他知曉大商會有很深厚的背景,派來這裡駐紮的一個管事都是化形境,其總部隻怕會有更多厲害角色,而且自己隻是修為高於侯管事,但手段未必足夠,畢竟外界有更為豐富的資源,包括各種武學,甚至高級武學。
“嗬嗬,沒想到還被小輩陰了一把,有意思。”曾敬之忽然笑了出來,隨即眼神變得陰狠起來,怒喝道“侯管事,你打算過問老夫的事?”
“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曾院長好好說話,侯某自然不過問,但不要影響了侯某的生意,畢竟侯某做的生意涉及到五宗城千萬修士以及背後的五大宗門。”侯管事直接抬出了背景。
“不用搬弄宗門,這點生意,宗門未必看的上,貼金的事情少做,每年宗門選拔弟子,古風學院也有不少天驕被收錄,你以為老夫背後無人否?”
“侯某沒有這個意思,隻不過不希望曾院長破壞了商會生意而已。”
“煉器師可以給你留著,但對老夫不敬,那便懲罰其護道者。”曾敬之本就積怨已深,此刻更是壓抑到極致,似乎隻有殺人才能發泄出來,本來甘大元算是敬重曾敬之的,但此刻曾敬之根本沒有把甘大元放在眼裡。
甘大元頗有些絕望的看著曾敬之,甚至連後退躲避的勇氣都沒有。
曾敬之二話不說,一掌推出,本意隻是想懲戒甘大元,也許內心並不是真的想殺人,故而這一掌看起來威能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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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大元無力反抗,拔刀術也無法動用,這就是修為上的絕對壓製。
就在掌風即將降臨在甘大元身上時,一道劍光忽然出現,將那道掌風斬散。
曾敬之看似隨意一擊,實則這一掌也必然不是煉靈境能承受的,白一笑拔劍而上擋在了甘大元麵前,劍指曾敬之,深空流星劍,寒意森然,攝人心魂。
侯管事不由暗歎“好劍!”這種被雕刻的劍,外觀美輪美奐,與製式長劍的區彆很大。
曾敬之則是沒有太過注重劍意,而是將目光鎖定在白一笑身上,淡淡說道“原來是個深藏不露之人,這一劍有化形境的威力,不錯,但你的修為沒到化形境,也敢阻擋老夫,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