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印忽然感覺到可怕,區區十人,竟然這麼久都無法拿下,而且自己這邊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傷亡。
“不能再拖下去了,所有人不留餘力,給我殺!”範海印吼道。
頓時剩下能戰之人,發起了更加凶猛的攻擊,十人已經完全不能招架。
“兄弟們,即便是戰死,也要拉幾個人墊背,殺一個不虧,殺兩個穩賺。”陳勝氣喘籲籲的嘶吼,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無數攻擊下,已經有隊員的鎧甲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痕,看來加成的防禦也是有極限的。
殊死一戰,此刻再無生還可能,十名軍士已然抱著必死之心,展開最後一次攻擊,目的隻有一個,拉一個人陪葬。
刀光劍影,很多黑衣人的刀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缺口,也有人的刀被一刀兩斷,剩下半截,禁衛軍的武器同樣損壞嚴重,隻不過本身的品質高出他們,所以目前來說,還具備一定的殺傷力。
“隊長,我先去了。”一名軍士忽然咧出嘴角,猩紅的血液從嘴中牽出絲線流了出來。
下一刻,整個人直接撲了出去,抱住一人,一口咬在那人脖頸上,與此同時,背上落下十數道攻擊,鎧甲慢慢破碎,最後四分五裂,被人一刀從後背插了進去。
而那個被他撲倒的黑衣人,整個脖頸糜爛,血液瘋狂噴灑出來,無論怎麼堵也都堵不住,想要求救也絲毫發不出聲音,最後在掙紮中氣息萎靡,呼吸平息。
陳勝心在滴血,每個隊員如今都有著鋼鐵般的情誼,不管誰死,都是一種無法接受的悲痛,但現實是,他們已經無力回天。
“好兄弟,待會,老子下去陪你!”陳勝喃喃說道。
看著小隊的兄弟,一個接著一個奮不顧身的衝殺,又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倒下,陳勝恨不得將這群人碎屍萬段。
“為了近衛軍的榮耀!”陳勝舉起大刀,嘶吼一聲,孤身一人衝進黑衣人群中,此刻黑衣人活著的不到二十人,而他們的戰績就是用九條軍士的性命,換走了三十多人,而且全都是煉靈境修士。
“最後一人,一起上,殺了他!”範海印同樣紅著眼嘶吼。
就在這時,甘大元帶著百名女軍出現在街道入口。
“一二三隊封鎖這條街,四五六隊,將這條街所有人全部喊出來,七八九十隊跟著我衝進去。”甘大元喝道。
旋即女軍一分為三,各自分工,動作乾淨利落。
甘大元出現在街道末尾,隻見十多人正在圍攻一人,地上躺著數十人,其中不乏近衛軍之人,甘大元怒不可遏,大喝一聲“全都拿下!”
四十近衛軍立馬衝出,七隊隊長高呼一聲“長劍不出,誰與爭鋒!”
“長劍不出,誰與爭鋒!”
聲浪滔天,瞬間壓製了在場廝殺的黑衣人。
範海印暗道糟糕,但此時此刻,已經無法回頭,自己說不一定也必死無疑了,乾脆狠心說道“難免一死,殺了他!”
但這話力度,顯然已經不夠,十多人頓時再無鬥誌,瑟瑟發抖起來,十人小隊他們尚且不是對手,現在來了四十人,而且甘大元還沒有動手,他們哪裡還有反抗的心思,而且甘大元在這裡,怎麼可能還讓他們殺人?
十多人紛紛跪地,四十女軍瞬間衝了上來,連同範海印也在反抗了兩次之後,被製服跪在地上。
片刻之後,這條街出現了上千人,也都是居住在這條街的普通修士。
甘大元逼視眾人,低沉著聲音,忍受著憤怒道“你們可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上千人無人回應,似乎都害怕近衛軍的威勢。
“膽敢挑釁近衛軍者,死不足惜,但近衛軍決不允許被侵犯,你們住在一條街,如果說無人知曉他們的存在,我不相信,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走,第一舉報他們,交代他們的家人、族人、以及親朋好友,第二,跟著他們以造反之罪斬殺,你們選吧!”
範海印大驚失色,自古禍不及家人的道理,是被這個世界公認的法則,誰也不會踐踏,甘大元竟然要挑戰規則,禍及家人?
頓時不由得嘶吼道“禍不及家人,我做的事,我認了便是,你們近衛軍難道要置萬古法則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