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鉤怒聲道“你磨蹭什麼,想死嗎?快動手!”
錢侍衛咬咬牙,刀往下落,但是手腕翻轉了一下,將刀刃換成了刀背……
藍景閏趕到萬歲宮門口時,正好看到這讓人肝膽俱裂的一幕。
他眼都紅了,一個瞬移過去,在刀堪堪落到蘇已身上的時候,一掌將錢侍衛拍飛。
玉鉤的笑僵在臉上,臉瞬間陰沉。
還是沒能殺了這個狗奴才。
藍景閏一到,前殿突然安靜,連呻吟聲都沒了,全都跪在了地上。
藍景閏眼神平靜,但底下仿佛醞釀著洶湧的波濤,盯著玉鉤,輕聲問道“玉妃在寡人的萬歲宮裡玩什麼呢?”
“我……”
玉鉤站起來,想要辯駁,但一對上藍景閏深沉無底的眼神,她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從藍景閏的眼裡看到了殺意。
藍景閏要殺她!
這個認知一出現,她既心碎又心驚。
咬牙死死捏著裙角,低下了頭。
“寡人很忙,今日沒空陪玉妃,玉妃先回玉仙閣吧,壽喜,送玉妃娘娘回去。”
氣喘籲籲跑回來的壽喜,還沒歇口氣,就被指派了活。
他使勁兒穩了穩氣息,說道,“玉妃娘娘請。”
玉鉤努力扯出來一個笑,對藍景閏福了福。
“那妾就先回去了,今日之事,等皇上閒了妾再跟您細說。”
藍景閏一回來就趕她走,明顯是不想說也不想聽,她又何必觸黴頭?!
他雖然生氣她在萬歲宮鬨,但也沒有為了個奴才讓她下不來台,這說明他心裡還是有她的呀。
今日處理不了那個狗奴才,改日再處理唄,反正來日方長。
想通這一層,玉鉤心情驟然變好,扶著宮人搖搖曳曳的離開了。
藍景閏沉著臉坐到上位,冷聲道“都起來吧!”
宮女太監們都站起身。
蘇已鬆開碧朱,起身跑到錢侍衛那,先是探了探鼻息,然後輕拍他的臉“醒醒,醒醒。”
好一會兒叫不起。
她皺眉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這人都叫不醒,彆是打壞了呀。”
“寡人下手狠?要不是看到他用的刀背,這時候他要去閻王殿報到了!”
藍景閏看著她臉上的傷,咬牙切齒道“你平時跟寡人唱反調那些勁兒呢?你那些本事呢?怎麼還能被個妃子欺負到頭上?”
蘇已掐了掐錢侍衛的人中,見人慢慢醒了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隨意道“我是奴才,那是你的妃子啊,我敢反抗?”
她招呼著人,將錢侍衛送下去,叮囑叫個醫官看看,這才站到藍景閏身邊,給他倒了杯茶。
笑道“喝口水,順順氣兒。都是我不好,給皇上添麻煩了。”
她能看出來,藍景閏特意回來的。
這暴君真還挺仗義。
但藍景閏卻是更氣了,擺擺手讓所有人都下去,恨聲道“你是奴才?!那你說哪裡像奴才,除了穿了身公公的衣服,你哪裡是奴才了?”
蘇已噎了噎。
藍景閏繼續道“你要是不滿現在的身份,不想當公公,寡人也可以給你換換。”
換換?
再往上就是壽喜的大總管了,她都說了不想乾呀。
蘇已剛要說現在挺好的。
就聽藍景閏說“封你做……賢妃?可以與貴妃平起平坐了。或者,你想當皇後?”
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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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已不說話,藍景閏又說道“倒也不是不可,就是封後大典太繁瑣,要祭天、齋戒,還有很多禮製……若是寡人現在下令,估計最快也要一個月後才能舉行。算了,寡人現在叫禮部的人過來,問上一問。另外,欽天監的人也要算算日子……”
“等等,等等!”蘇已回神,連忙打斷他,“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封後,怎麼就跳到封後上來了?”
她真是懵逼的一塌糊塗。
就算藍景閏知道她是個女的。
但他們無論從關係、利益還是情感,都沒到這種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