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攔路山,還要走過坎坷草原,越過絕望沙漠,再穿過黑暗森林,才到達道場廢墟。
還沒出攔路山,所有修士和戰士,就開始把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抺上一種綠色的藥膏。
何思遠也隨大流,跟梅霄、蘭霄一起,往臉上、手上抹藥膏,藥膏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被塗抹的位置,涼涼的,十分的舒服。
這種裝在小鐵盒裡,名為針蚊膏的藥膏,是為了防坎坷草原裡的針蚊。
顧名思義,針蚊,真的隻有針頭那麼大,在人毫無察覺中,就狠狠的咬你一口。
當初,修路的大部隊,一進坎坷草原,就被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襲來的針蚊叮咬。
被針蚊咬到的戰士,傷口處,立刻就會起一個大紅包,奇癢無比,一抓就會把紅包抓破,流出散發著惡臭的膿血,緊接著,就會發高燒,昏迷不醒。
修士被針蚊叮咬,雖會起個大紅包,可他們修為境界,雖被封印,體內靈力卻在,在奇癢無比中,忍不住去抓癢,卻不會抓破紅包,最多過幾個小時,紅包就會消失。
戰士一旦被針蚊叮咬,就會感染病毒,立刻發病,隨隊軍醫,想方設法,把所有吃的、擦的藥物都用了,還是治不了戰士的病,隻能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戰士,在很短時間內,相繼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後來,才有人想起,跟隨大部隊,馱運生活物資的馬和騾子,也被針蚊叮咬了,他看到馬和騾子身上,也到處都是大紅包。
可沒一會兒,馬和騾子身上的紅包,就消散了,一直活蹦亂跳,屁事沒有。
於是,就有修士,牽著幾匹沒被叮咬的馬,到坎坷草原上,就見針蚊蜂擁而來,密密麻麻的飛到馬身上,貪婪的吸食馬的血。
就在這時,躁動不安的馬,就低著頭,在草原上,專挑一種葉片厚實,邊緣一周,還帶著針狀小齒的嫩草啃食。
不一會兒,一隻隻針蚊,就像中毒似的,紛紛從馬身上,掉落下去。
接著,就再沒有一隻針蚊,飛去叮咬馬。
修士見狀,就折了幾片草葉,擠出草汁,塗抹在身上,被針蚊叮咬,剛剛冒出的紅包上。
頓時,修士身上的紅包,就一陣清涼,十分舒爽,再也不癢,不一會兒,紅包就消失不見。
後來,眾人就把這種在坎坷草原上,隨處可見的草,叫針草,並帶了種子,到海納仙城外,種了幾百畝,研究生產出了,便於攜帶,使用方便的針蚊膏。
坎坷草原能被叫坎坷草原,自然是危機四伏,一路坎坷。
中午,大部隊停下,準備做午飯時,何思遠就跟著夥房的戰士,去河邊打水,看第二種讓運輸隊戰士,吃了大虧的奇特生物。
何思遠一臉笑容,摸出煙來,給去挑水的十幾個戰士,挨個的發了煙。
炊事班長劉長順,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煙後,一臉敬佩道:“何長老,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修士中,最平易近人的,也是唯一一個要抽煙的。”
何思遠笑道:“我和那些修士,不同之處,就是沒有斬斷塵緣,在小山村裡,跟家裡人一起生活。”
“山裡人都質樸善良,哪家有事,遇到修房建屋,栽秧掰包穀,所有親朋好友,都會不請自來,大家一起,幫幫忙忙的做活,我身為其中一員,也就隨波逐流,融入其中,抽煙喝酒,什麼都會。”
劉長順一臉羨慕道:“何長老,還是你的生活滋潤,又陪伴了爹娘,又修煉了長生之術,真是讓人羨慕啊!”
何思遠和劉長順他們,一路說說笑笑,踩著柔軟的嫩草,往河邊而去。
坎坷草原,一望無際,那高高低低,碧綠青翠的嫩草叢中,混雜著一朵朵或紅、或白、或黃的小花,被風一吹,就嫩草輕擺,小花搖曳,就像是在翩翩起舞。
成千上萬隻或白、或黃、或紫、或色彩斑斕,十分漂亮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讓草原變得如夢如幻,美不勝收。
何思遠一眼望去,他目光所至之處,有成群結隊的野牛、野馬、野羊、野鹿群,在草原上,慢慢移動著步子,悠閒自在的啃食著嫩草。
隻有在成群結隊的黑狼群,凶猛的獨角豹,凶悍的獠牙虎,悄無聲息的從草叢中猛撲出來,捕獵牛羊時,成群結隊的牛羊群,才會驚慌失措,四散而逃。
就這樣,何思遠和劉長順他們,一路欣賞著,讓人心曠神怡,美不勝收,無比壯闊的大草原美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大河邊。
眼見著劉長順他們,放下肩上挑的水桶,一排的站在大河邊,就要從挎著的特製皮包裡,掏出香粉,往河裡撒。
何思遠一麵掏出煙,發給劉長順他們,一麵笑著道:“劉班長,你和大夥,吸支煙,休息一會兒,我看看多舛河裡的無影蟲,是什麼樣子。”
劉長順為何思遠點燃煙,吞雲吐霧中,笑著道:“何長老,無影蟲比線還細,宛若蛛絲一樣,長的有一米多長,短的也有十幾厘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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