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季芸又喝了一大碗補湯,最近天天補,她不僅氣色好些,她還感覺她長高了些,也圓潤了些。
外麵月亮已經高高掛在天上,滿天星星閃著瑩光。
門嘎吱開了,沈靖舟和孔流芳一起來了,依舊是上次那四個人,依舊是那個像盆般的大碗。
季芸看著來人,情緒歸於平靜,聲音裡透著冷意
“你們來了。”
沈靖舟看著那張帶著恨意的小臉,他竟有些興奮,語氣也十分玩味。
“王妃,好久不見。本侯來找你借東西了。”
季芸心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想大方的說,來取吧。可內心是怕疼的,是恐懼的,她的身體已經顫抖了。
天青入睡前,想到季芸興致缺缺的模樣,有些擔憂,便起身想去看看。
他想在門外為她守一守也好,至少讓她心安。
他隔了老遠就看到門口紅燭守在那兒,而屋裡有許多人影,他想王爺從不帶那麼多人,他趕忙衝進屋裡。
門口的紅袖都沒反應過來,門就被天青推開了。
屋裡原本緊張的氛圍,因為天青,在那一瞬變得詭異起來。
天青看清楚房裡的人,雖然不解,侯爺為何在這裡,但他還是恭敬地行了禮。
“奴才參見王妃,參見侯爺。”
沈靖舟看著這個上次被自己罰了的奴才,來了興趣。
他坐在了凳子上,麵對著天青,語氣慵懶的說道
“這麼晚了,你來王妃房裡做什麼?”
“奴才看到王妃房裡太多的人影,以為王妃有危險,所以才衝撞了王妃,侯爺,請王妃,侯爺恕罪。”
季芸聽到天青的解釋,她深吸一口氣,將害怕收斂,心想,沈靖舟這人可不是好東西,若是他再罰天青怎麼辦?
“本王妃與侯爺有要事,你回去吧!”
沈靖舟看著天青的臉,突然有一個想法鑽了出來,臉上在笑著,眼中卻透露著嫌惡。說出的話也是讓人意味不明。
“天青是吧?既然來了,就彆急著走,待會兒王妃還需要人照顧呢。”
孔流芳眼神四處瞟了瞟,聽著他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懶得去理解,隻想趕緊取完血回去製藥。
“侯爺,我們還是取血吧?彆再耽擱了。”
“那開始吧!”
沈靖舟一個眼神,兩個人上來按住季芸的肩膀,迫使她坐在凳子上,不讓她亂動。
天青見狀,怒吼出聲。
“你們這是做什麼?放開王妃。”
季芸巨大的恐懼湧了上來,她顫抖著說道
“天青,這是本王妃自願的。你出去吧!”
沈靖舟直接拉過季芸的右手,固定在桌子邊沿,拿著匕首,用力一劃。
“啊!”季芸疼得尖叫出聲,身體不自覺地顫抖,扭曲,五官緊緊皺著,眼淚生生疼了出來。
孔流芳早早就拿碗接著,那鮮血汩汩湧出,像小泉般。季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頭也越來越暈。
天青看到這一幕,心慌得不行,他著急地大喊著,
“侯爺,這是做什麼,夠了,夠了,王妃身體弱,她受不住的,她會死的……”
沈靖舟並沒有在意這個所謂的奴才,隻是他在一旁聒噪,聽得他實在心煩。
沈靖舟斜眼看去,那奴才居然有種脫俗的美感,他覺得好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