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加書哥見廖氏走了,終於有機會說上話
“寶兒姑娘,你們實在太客氣了,一頓飯加之住一晚,實在沒必要給這麼多銀子。”
“大哥,隻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這天寒地凍的,若不是大哥收留我們,我們如何捱過這數九天,大哥就放心拿著吧。”
季芸與鄧加書交談了許久,了解了這個村的一些狀況。
這個村子名叫雲盤村,離京師八十裡路,雖不是很遠,但在深山。
不久,兩位女子端著飯菜就進來了,不好意思地說道
“想著貴人趕路辛苦,就快速做了些簡單飯食,貴人可彆嫌棄。”
季芸趕忙站起身,對著兩人感謝道
“不嫌棄不嫌棄,這麼冷的天有頓熱飯就不錯了,辛苦你們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季芸看著桌上的三盤菜,雖不是大魚大肉,卻覺得十分歡喜,一股平淡的生活氣息撲麵而來,心情都好了許多。
一碗裡放著四個黃色饅頭,一盤炒蘿卜,一盤小鹹菜,還有一盤白菜燉肉。
季芸笑著接過天青遞過來的筷子,兩人便吃起了飯,加書哥一直坐在旁邊閒聊幾句。
不一會兒,廖氏也回來了,而季芸與天青也吃飽了。
廖氏三兩下將碗筷收起,回來又拉著季芸的手,往房裡走
“寶兒姑娘,東廂房是我兒子住的,他長時間不在家,今晚就委屈你們小夫妻了。”
“不是,姐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
季芸趕忙否認,可換來的隻有廖氏一臉我知道的笑臉。
“棉被都是乾淨的,天冷,廚房裡有熱水,你們要用便去取,你們早些歇著吧,若有什麼需要,喊我們便是。”
廖氏說完話就退了出去,不大的房間裡,隻有季芸,天青,還有那一盞微弱的油燈。
季芸隨即坐在床上,抬頭就看到天青立在門口位置,頭低垂著,耳尖透著紅色。
“過來,坐我旁邊,我們好好聊聊。”
天青聽見季芸的話,有些詫異的抬頭,隨即臉上泛起紅霞,一步一步走到季芸旁邊坐下。
季芸直視著他的眼睛,將心中的疑問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天青,你對我是什麼心思,如實告訴我。”
天青猛地抬頭,一雙丹鳳眼裡驚慌失措,隨之氳起一層水霧,直勾勾地盯著季芸,半晌才開口
“王妃,這麼久了還不相信奴才嗎?奴才不敢對王妃有其他心思……”
“是不敢還是不會?”
季芸打斷了他的話,眼裡的探究十分直白,恨不得將天青看穿。
天青的眼裡晦暗不明,四目相對了許久,他抿了抿嘴唇,仿佛想開了般淡然一笑,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王妃,你就放心吧,奴才這一生已經毀了,往後不敢亦不會對王妃有其他的心思,奴才隻想以後好好守護王妃。”
季芸得到答案,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雖然一心想要離開瑞王府,但隻是因為李時晏的愛太過霸道,讓她沒有自由,讓她時刻提心吊膽,害怕死,害怕與秦玉昭分享一個男人。
她救天青不僅因為天青對她忠心,對她好,還有他被害成這般,都是因為她,他們之間可以以任何理由在一起,但絕對不能摻雜一點點的情愛。
“天青,是我對不起你,這兩個多月你受苦了,但是天青錯的人並不是你,而是下命令的李時晏,還有做這些事的人,罪魁禍首是他們……”
天青越聽越不對勁,趕忙打斷
“王妃,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奴才被囚禁之事與王爺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是天樞私下囚禁奴才的,也是他毀了奴才。”
“什麼?”
季芸一下子站了起來,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李時晏下的命令,那她豈不是誤會他了,現在回頭好像也來不及了。
她給他唯一的親人下毒,她跟著天青跑了,她在他的雷點上不停蹦噠,如今回去肯定腦袋搬家。
季芸氣得框框打自己腦袋兩拳,怎麼會這樣?難怪天樞跟在她身邊,整天沒有好臉色,原來是他囚禁了天青,這麼說天青……
“天青,除了天樞,有沒有其他人碰過你?”
季芸看著天青沉著臉搖了搖頭,她就一口氣不上不下,捏起的拳頭又放下,自己這麼辛苦搞出這麼多事,如何對得起李時晏。
可是仔細想想,整件事情裡,李時晏並不無辜,季芸深吸一口氣,跑都跑了,就跑吧,未來如何未來又說
“天青,我們如今都跑了,也回不去了,我們以後換個身份活著吧!”
“好,奴才都聽王妃的。”
“以後我就叫林寶兒,你呢,你想叫什麼名字?”
天青想了許久,腦海中那些久遠的記憶湧現出來,眼中不自覺流下了眼淚,他還記得林伯父牽著他與妹妹的手,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