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昭並沒有直接回秋月樓,而是又去了瓊華院。
此時孔流芳正在給沈靖舟把脈,如今見他醒了,孔流芳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將毒往小了說
“侯爺,這毒藥下得少,毒性弱,侯爺將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嗯,本侯中的什麼毒?”
孔流芳訕笑道
“就市麵上很普通的毒,侯爺之所以昏迷這麼久,是因為還中了迷藥,侯爺,老夫去給侯爺熬點補身子的藥湯。”
說罷,孔流芳就轉身走了,若是讓沈靖舟知道中的毒,是他給王妃的,那他豈不是惹禍了,隻能多用些好藥,唉,這可都是銀子啊。
秦玉昭見孔流芳走了,走到床前,美豔的臉上帶了些委屈
“舅舅,玉昭剛去了春華院,王爺醒了,還沒說上三兩句話,他就讓奴才將玉昭趕了出來。”
“玉昭說了會陪他一輩子的,可王爺心裡還記掛著季芸。”
秦玉昭說著話,又蹲跪在床前,媚眼紅紅氳起一層水霧,直勾勾地盯著沈靖舟。
“阿晏最近在氣頭上,你溫柔小意些,撒撒嬌,阿晏最喜歡季芸這一套,你學著點,待他向你卸下心房,便可水到渠成。”
“舅舅是有什麼法子嗎?”
秦玉昭一想到李時晏的態度,心裡就不是滋味,如今還要學季芸去討好他,更是厭惡,可又不得不做,隻能將一切問清楚。
沈靖舟也不瞞著,他隻想要秦玉昭儘快將季芸在李時晏心裡的位置替下,如此他們好圖謀大事。
“到時候舅舅會從孔流芳那裡,給你拿點助興的藥物,如此也可助你早日與阿晏圓房。”
秦玉昭心下了然,臉上慢慢染上一抹紅霞,她羞澀地點了點頭。
沈靖舟看著她這副聽話的模樣,笑著說道
“玉昭,舅舅這邊沒事了,你回去吧。”
“舅舅,玉昭告退。”
秦玉昭走時,又抬眼看了沈靖舟一眼,有沈靖舟的幫忙,她非常期待接下來的日子。
翌日,李時晏來到沈靖舟麵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他語氣放軟了些。
“舅舅,對不起。”
沈靖舟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語氣裡帶著玩味和探究
“阿晏,你為何要向舅舅道歉,是因為林寶兒嗎?她是她,你是你,舅舅永遠不會怪你。”
李時晏坐在床前,雙眸微微一沉,將心裡的那些問題問了出來
“舅舅,為何要將天青的事情告訴寶兒?為何要帶她去找天青?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沈靖舟看著眼前人,與記憶中的模樣重合,他和他的母親長得可真像,不說話時,心情不好時,那眼眸裡總是有一抹憂愁,讓人心生憐憫。
“很簡單,舅舅就想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現如今不就清楚了嗎?她寧可與奴才私奔,也不要你,阿晏,她不值得你愛。”
“可是舅舅,若不是你,我與她會十分恩愛,她也會待在我身邊一輩子,當初舅舅背著我取她血,我們之間就有了裂痕,如今好不容易修補起來,舅舅這般做,是想毀了我嗎?”
沈靖舟沒想到他竟如此說,他都是為了他好,又怎會想毀了他。
“阿晏,舅舅都是為了你好……”
李時晏突然站起身來,怒喝道
“閉嘴,你口口聲聲說為我好,可做的事情沒一件讓我開心的,你背著我傷她,背著我訂下秦玉昭這門婚事,如今你又設計,讓我心愛之人離開我,舅舅,你若是還想認我這個侄兒,往後就安分守己些,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