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伸手整理著季芸身上的大襖,白皙如玉的手穿過季芸的青絲,輕輕地將大襖裡的青絲拿了出來,溫柔的聲音如夏日裡的清明的月亮,讓人不自覺感到舒心。
“沒事,我們天亮就離開這裡,若是得不得公道,也沒關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嗯,好。”
宋景明趕忙插嘴“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他急需季芸相信他,若是連這個公道都不能給,他該多沒用。
季芸輕輕瞥了宋景明一眼,點了點頭。
“既然楚瑜來了,我們就進去吧。”
季芸往前走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很害怕揭了傷疤,卻毫無意義。
楚瑜卻腳步一頓,拉住宋景明的手臂,警告意味十分明顯。
“宋景明,我記得我曾提醒過你,彆對她動心思,你是不是忘了?再敢碰她,我殺了你。”
楚瑜說完話,就趕忙跟上季芸,走進宗祠。
宋景明嘴角抽了抽,微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哼,殺他,真是可笑,他一人抵得過汀州幾萬兵馬嗎?
再者他拿什麼和他比,剛剛寶兒的態度明顯,他已經輸了。
宋盈盈看到楚瑜和季芸一同進來,雙眼裡滿是憎恨,若不是季芸,今夜她如何不能得到他。
趙氏一雙眼滿是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便看向彆處。
宋鈺一臉正氣站起身來,詢問道
“楚瑜,今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如實說便是。”
楚瑜站在祠堂中央,背挺得筆直,臉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隻看著宋鈺,不卑不亢的說著
“晚宴回去,我沐浴完便睡著了,待我醒來時,我便被綁在床上,還中了藥,國公可以請大夫來把脈便知。”
說著將雙手手腕露出,一圈圈的血痕觸目驚心,原本沒那麼嚴重的,可宋盈盈讓那兩個護衛欺負季芸時,他瘋了般掙紮,於是就勒出數道血痕。
眾人頓時一驚,不由自主地看向宋盈盈,楚瑜接著又說道
“宋盈盈欲對我行不軌之事,這時,寶兒進來了,她為了救我,被宋盈盈砸傷,後來兩個護衛進來,將寶兒拖出去時,世子就來了,就這麼一回事。”
“國公,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天一亮,我和寶兒就會離開國公府,還請國公行個方便。”
宋景明一聽,他們要走,著實舍不得,他和寶兒才剛剛互通心意,他立馬說道
“爹,我剛說的也是真的,我進去時楚瑜還被綁著,還是我親自給他解的繩子。”
宋鈺看向宋盈盈,怒斥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趙氏立馬插嘴“你怎麼能相信外人,不相信我們女兒呢,再者說景明已經被小狐狸精迷住了,他定是偏袒他們。”
宋盈盈卻嗤笑出聲,她直直看著宋鈺。
“爹,他手上的血痕是因為我的護衛得知我有危險,將他製住綁起來時,勒出來的,弟弟來的時候,我的護衛已經將我救下了。”
季芸真的被氣得頭疼,什麼玩意兒,算了,懶得與她爭辯,她上前拉了拉楚瑜的衣袖,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
“算了,我們走吧。”
楚瑜點了點頭,不料宋景明趕忙上前跪在楚瑜旁邊,他說了要給他們公道的,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爹,你可以不信他們,你還不信我嗎?我何時說過假話,更何況這事情事關姐姐名聲,我又怎麼會亂說,我親眼所見,爹,是姐姐欺辱楚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