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些人是秦家軍,秦嵐投靠了誰,他為什麼要殺我,侯爺怎麼說?”
季芸顫抖地問出來,眼淚大顆小顆地往下掉,她實在不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天淩早已淚流滿麵,一邊抽噎一邊回答
“侯爺找了秦嵐,並不是秦嵐動的手,而是秦玉昭,是秦玉昭要殺王妃。我來祿南時,侯爺將秦玉昭帶回侯府了,後麵的情況我就不知了。”
是秦玉昭要殺她,為什麼?她倆不是無冤無仇嗎?
李時晏究竟怎麼了?他是死是活?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季芸胸口一悶,有些喘不上氣來,這究竟怎麼了?
她還想問些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腦子嗡嗡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旋轉。
有什麼東西要離開了,她一隻手摸著肚子,一隻手緊緊攥住床單,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地汗珠,她張著嘴想要讓他們請大夫,可話卻堵在喉嚨。
季芸好急好急,身子重重往下一倒。
一旁的天祿趕忙去請大夫,天淩也跟著出去,候在門口,祈禱著“王妃千萬不要有事啊!”
大夫來得很快,又是上次那個大夫,一番把脈之後,鄭重道
“夫人的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為今之計,隻能施針,可施針需要脫衣,不知……”
大夫有些說不下去,畢竟施了針孩子也不一定保住,隻是說施針有微弱的可能性。
天祿沒想到王妃懷孕了,王爺若是知道了,定要開心得轉圈圈,他趕忙說道
“無論施針還是什麼,一定要保住夫人的孩子,到時候重重有賞。”
天祿轉身出去,花朝和月影將季芸的衣裳脫下,給大夫施針。
……
楚瑜聽說季芸病倒了,趕忙來看看,不成想正遇見天淩在門口碎碎念。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在說什麼?”
天淩被嚇得一哆嗦,一睜眼看是楚瑜,剛消下去的情緒猛地又升上來,哭紅的雙眼再次溢滿淚水。
他一把拽住楚瑜就往外走,抽抽嗒嗒地說道
“你隨我走,我有事和你說。”
楚瑜看他這樣,也不想拂了他的麵,便隨著他走到一僻靜處,這才開口。
“可以了吧,你哭什麼?”
楚瑜的態度依舊冷冷地,說出的話也沒有什麼情緒,可天淩卻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天樞,他一直將他當作親哥哥般敬重,什麼都聽他的,如今他死了,他如何能接受?
那一夜他原本可以不用死,可是他怕,他怕那些人又追上去,傷到楚瑜,他一人擋在那兒,不讓任何人上前。
他隻是在最後時刻,才對他說“天淩,替我好好照顧楚瑜,他脾氣不好,你多擔待。”
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在最後閉眼的時候,隻呢喃出兩個字“楚瑜。”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天樞對楚瑜的感情,不是兄弟那般,也不是恩人那般,就是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感情。
他之前還取笑他,取笑他對楚瑜那般好,他還和楚瑜打過架,若是知道天樞喜歡楚瑜,他絕對不會傷楚瑜一分一毫。
楚瑜擰著眉,微眯著眼睛,不知他在哭什麼?他歎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
“你要說就說,不說我走了,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