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羽龍的及時回複,讓房無依感到了一絲意外,心頭卻是暖暖的。他在電話裡簡略地回答了小馬的一係列問題之後,末了說道,“這天也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我把航班時間訂好之後,截圖發給你,見麵再詳聊吧!”說完掛了電話趕緊訂票。好在有一趟明天晚上11點多的直飛西安的票還有,價格兩千多元,不猶豫,立馬訂了,這才舒出一口氣來。一塊石頭落地,說不出的舒暢。
梁立峰洗漱完畢,恰好看到徒弟開心的樣子,問到,“都辦妥了?幾點的飛機?”
房無依告訴師父明晚11點多鐘。梁立峰笑了,“這樣好,一切都來得及。明天,明天師父帶你去一道觀朝拜一下,這樣的話,你的哈爾濱之行,總算圓滿達成了願望,早點休息吧,我先睡了!”
師父能寬心的去睡覺,這房無依能睡得著嗎?肯定不能。
回顧這一趟的哈爾濱之行,真實的感受實在是五味俱全。所見所聞,所作所為,貌似大有收獲,卻又收獲不大。最終的結果,倒是師父達成了他自己的願望,將本門發揚光大的重任分了一大半給房無依來承擔。
這是個略微有些強加給他而又不可推拒的任務,也是個不得不去接手的任務。
唉咋辦呢?前路漫漫,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那就勇敢前行,百折而不回吧!誰叫自己選擇了入道呢?房無依微微歎了口氣,搖搖頭,像是要驅散這無可奈何的惆悵。
梁立峰很快就進入到了夢鄉,打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鼾聲。這師父,心也挺大條的,說睡就睡,就這一點也是一個人才。
房無依悄然去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後,回到了梁青的小床上,盤腿再次打坐。而這回,他卻無法入靜,思緒紛飛,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即將要去的西安城,他又開始興奮了。為什麼?
他想起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氣功熱,什麼嚴新大師,用氣功千裡之外去大興安嶺救火;張宏寶大師表演從封閉的藥瓶裡取藥,抖一下,出來一片,多抖幾下,藥瓶裡的藥全抖出來,瓶子還好好的;還有什麼狄玉明中功發功帶功報告,引得萬人互動,可以調治百病;也有什麼神童現身,耳朵聽字、隔空取物什麼的功法,都是匪夷所思、神乎其技的絕活。
那麼自己入了道,是不是也正在進入這些神功大師所呆的空間維度,與他們處於同一個道能場裡,修煉有法?還有易經風水界,就西安地區出來的預測大師,名人,比如精通八字、梅花預測術的邵偉華老師,還有手相大師陳鼎龍父女倆等。都是神術在身、神功附體的大能、大咖。
這麼說,老天讓自己半道出家修煉易數,兜兜轉轉,以易入道。最終還是走上了前輩大師走過的路,去尋覓大道,得其真諦,都是祖師的開示指引麼?
房無依就這樣半是清醒半迷糊地在床上胡思亂想,你不得不佩服這廝的閱曆豐富,凡在他腦海裡存儲過的知識,他總能在適當的時候,翻騰出來,要麼安慰自己,要麼安慰彆人,絕對不帶重樣的。這樣奇葩的腦洞,對於玄之又玄的門道領悟,自然比彆人來得快一些。
天空再次泛白,而梁立峰一大家子都早早的起了床,吃完早點,都該乾嘛乾嘛,破天荒地沒有叫醒房無依。許是知道這幾天他都沒有睡好覺,又是傳道又是看風水的,精神繃的挺緊的。這事一完,魂一放鬆,正是大補瞌睡的時候,天打炸雷,也未必能讓他醒來。
挨到9點多鐘,師父再也忍不住,吩咐剛子去叫他的房哥趕緊起床,乾嘛?去一道觀參拜、觀摩,這是頭天就與道觀那邊的師傅約好了的。
自從梁立峰當了閭山法門27代掌門人以來,他定了一條規矩,那就是凡入門弟子,但凡出差去到外地,必須抽時間去一下當地的道觀參拜。說這是沐浴道恩、澤披祖師加持,對修行有所助益。你個房無依晚上就要飛走了,這最後的一環那是千萬省不得的。
房無依一聽是為這件事,行動那是相當的迅速。翻爬起床,雷厲風行地衝進衛生間,一通洗漱。收拾清爽,看見師父給他留有稀飯、饅頭,三下五除二地便乾下一碗,手抓兩個饅頭,狼吞虎咽地整下肚裡。這早餐,恐怕是他來師父家這幾天裡,吃得最為滿意的一頓餐了,特彆舒坦!
剛子發動了租來為師奶過壽的桑塔納車子,顯得意氣風發。師父坐在了副駕駛室,一上路,便習慣性地伸出右手掌在車窗外轉圈。房無依坐在了後排座椅右側,他從後視鏡裡向剛子的臉望去。
非常明顯,自從給剛子換了個微信頭像,這剛子的黑眼圈正在淡去,氣色逐漸好轉。這說明那場一兩個月之後將要發生的車禍血災,正在悄然淡去。他為自己這個舉動感到欣慰,舉手之勞,化厄解災,這不恰恰就是自己這類人存在的價值麼?
而剛子此時的車速,那是開得相當的平穩。絲毫也看不出來是一個見車必超,普通桑塔納都能開出悍馬車速度來的浮躁司機。何以見得?十分惜命的師父,這檔口居然愜意的哼起了“白雲、黃河道人家”這樣的道樂歌詞。雖然任誰聽來,這師父的歌喉都唱得十分荒腔跑調,但架不住那舒暢的心情,也感染著車上的另外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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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車子由喧鬨的都市去到了郊外的鄉村小道,大自然的景色隨著視野的開闊向他們展示著自然的美麗。道路兩旁的白楊樹、防護林,挺直而高拔,隨風搖曳,像是在發聲歡迎他們的到來。而東北特有的黑土地,一望無垠,在車子的邊上卷起一浪又一浪的波紋,生動而清新。
房無依打開了身旁的玻窗,他想讓自然的風吹進來,吹散心中的鬱結,吹散莫名的奧熱,吹散一切煩惱。讓心融於大自然,讓自己也是那大自然裡的一棵樹、一粒土,甚至是一粒灰塵。既沒來過,也沒消失,本身就一直在那裡。
很快,視線裡便出現了一堵赭紅色的圍牆。遠遠看去,那牆上可以看到間隔一定距離,寫在牆上的福生無量天尊六個黑色大字。另外還有用鋼架搭起來的亭子,顯然這座道觀,還在建設施工當中。
師父道了一聲,“嗬嗬,無極觀到了!”
剛子把車子停在了圍牆口的鐵門前,師父下了車,抓起電話就打了過去,剛下車的房無依聽見師父在電話裡說,“喂,秋月師傅啊,您在嗎?我青山居士啊,對對對,昨天我們約好的,我們剛到,幾個人?三個,都是修道的,我徒弟,嗯,沒外人!好好好!”
很顯然,師父這是在跟裡邊的道家師傅通話呢。
青山居士?這個稱呼倒是新鮮。房無依從沙佳、嘉祺那裡看到過師父的名片,那上麵正兒八經印的頭銜是“青山道人”啊。
房無依心下猜測,這師父本名叫梁立峰,那麼“青山”這個稱謂就應該是師父的道號了,合稱為青山道人沒什麼毛病,可到了正規道觀,怎麼反倒自稱起居士來啦?這個細節,他感到相當的疑惑,難道“道人”之類的稱呼,在在冊道士跟前,是不能自稱的嗎?
正困惑著呢,一位身材微胖,頭戴道冠,穿一襲深藍色道袍大約四十來歲的道姑,打開鐵門上的鎖走了出來。雙手對著三人行了一個合抱太極禮,“幾位道友早!歡迎光臨我無極觀!”
“福生無量天尊!”梁立峰帶頭唱了一聲道家問候語,房無依與剛子有樣撿樣,也以太極禮向道姑回禮過去。麵色紅潤、滿臉慈祥的道姑回禮道,“慈悲!幾位裡邊請。幾位今天來,是來求法呢還是掛功果?不過呢,本觀正在修繕,還未對外開放,彆介意啊!”
梁立峰道,“多謝秋月道長,我們今天來隻是觀摩、觀摩,給祖師上上香。這不,我這位徒弟從雲南來,今晚就要回去了,所以帶他來參拜、參拜,留下點印象。不會打攪到觀主您的清修吧?”
“哪裡哪裡,梁居士說笑了。你們可以隨便轉轉,貧道還有功課沒做,就不陪同了,無量天尊!”秋月道姑再施一禮,便轉身往她的辦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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