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都瞞不過你呀!”房無依有些提不起精神地回答道。
江心月很快就捕捉到了房無依那興致不高的心情,“怎麼,受氣啦?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彆乾那替人過河搭橋的事。人家過去了,便沒你啥事了。要是你這橋不穩,說不得還會跺跺腳、罵你幾句呢!真是的。”
房無依隻得點頭迎合,“親,你說得對!可是,我去小潘子那裡,不就是去幫他把把關嘛,看看那兩位要拜師的人,究竟是啥人啊!”
“那你看了啥感覺?”
“啥感覺?感覺不是太好。一個是搞直銷的,估計小潘子也是參與了吧;另外一個是小潘子的債主,人家是來向他討債的,沒想到這鐵嘴居然錢沒還,還把人給感召到進入道門裡來了。我去起的作用,也就是一個講明修道的好處而已,其他也沒多說什麼!”
“然後,然後我看你有些不高興啊?”
“是啊,從他那裡出來之後,突然心情就不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房無依用從來沒有過的沮喪語調同江心月對話。
“沒事的,想想我就開心了。放心吧,有我呢,天下有多大的事,我都可以扛!有本事,叫他們衝我來!”江心月像是安慰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安慰著這位大師兄,豪氣不讓須眉,不,純粹就是個護犢子的母老虎,東北糙老娘們的氣場,簡直是霸氣側漏、勢不可擋。
房無依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從有了江心月做了自己心愛的人,反而陽剛之氣弱了幾分,拿主意的事,被江心月的一些另類主見所左右,這是以前一個人去做主一件事情,一切由自己說了算所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是不是男人一旦被心愛的女人俘獲,自己的脾氣、性情也都交給了那位女人來掌控?他沒有去往這方麵想,但實際上呢,卻正在潛移默化地移交自己的“主見”,讓愛人做主。這也是男女情事,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衍生品吧?
老話說過男人無妻則無主,女人無夫則無靠。莫非房大師的真愛現前,他正在驗證著“名草有主”這樣的古訓?鬼知道,天知道!
“好了,開心些。彆生氣啦,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邊的事已經全部擺平了。桂林這邊,已經跟白大哥商議好了,店鋪的事情沒啥生意,就順其自然吧,他也同意我來昆明參加道門的事。天津那邊保留店鋪,房租還有半年到期,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乾媽也是這個意見,說是既然入了道,那就好好的修吧。所以,我已經定了三天後中午十一點多的機票,再堅持幾天,我們就可以見麵了,開心吧?”
“嗯,好開心,太開心了哇!”房無依受其感染,心中那沒來由的不快的確消了許多。
江心月繼續加料,“高興吧?”,“當然!”
“不過,我來了如果你要是表現夠好,我就不走了,你可要養我,我很好養的,隻要有一口吃的,餓不死就能養活,簡單吧!”
江心月這開玩笑似的話語,真的把房無依給逗樂了,“好好好,我的公主降臨地球,就是我啥都不吃,也得養活你這小仙女不是,放心吧!”
“嘚瑟!安心睡吧,天塌下來,我頂著。除了祖師爺,你現在就是我的底線,誰要是欺負你,那就是跟我江心月過不去,真是反了他啦,真是的!”
江公主這斬釘截鐵的話語,讓一向內斂、隱忍、穩重的房無依也震驚了。都說東北的男人一向彪悍,但遇到自己的女人發飆,那是瞬間秒變小貓咪,可以哼哼,但得在一邊老實的趴著。難不成自己這南方爺們,得去學那東北男人們的素養,乖乖的,聽自家“老婆大人”的?
想是這麼想,心中卻是樂滋滋的,一百個心甘情願。
當晚無話,事情出在第二天的早間打坐時光。這天早上,打坐的早課視頻,一向遵守作息時間的江心月,居然破天荒地沒有出現在視頻裡。眾人皆覺奇怪,問及二師兄白純風咋回事?老白回答說是小師妹病了,渾身發冷、有發燒的現象。老白還交待說給了藥吃,但是不管用,渾身無力躺床上呢。
那麼,作為大師兄的房無依他知道這個情況嗎?
哪能不知道呢?在場之人中沒有一個有他那麼清楚,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彆說他倆還隻是客戶關係的時候,就做到了磁場同頻。在有了肌膚之親之後,那簡直就是親密無間,就像雙胞胎之間那不可思議的感應力一樣,對方發生一丁點不適,另一位就早知道了。
當然,還有一位“知情人”是清楚的,但他隻得隱形、不得露麵,也不能坦然承認,必須躲在暗黑裡窺視。這人是誰?就是對江公主得而不得、恨大徒弟黑炭頭橫刀奪愛的師父。他用東北那家中常供的大仙,祖傳下來護家的保家仙——蟒仙,完成了對房、江二人夢境裡的懲罰。
先說房無依的夢境
黑暗裡,沒有月光;夜空,伸手不見五指!天上也沒有星光,隻有黑如鍋底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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