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隻得叫大家把大師兄指定的這個位置,打掃出來。抬來一張四方形的玻璃桌,將祖師像一擺放,覺得矮了些。因為神像,總要高於人的視平線之上才算正常,若安的太高,久之供奉者會出現頭疼的現象;安的太低呢,則是俯瞰神像,形成供奉人對神不敬的格局。所以,適度是最好的。這個高度是以供奉者的身高來決定的。
基於這個原則,隻得又去搬來一個方形的玻璃茶幾,這才勉強給祖師像落了座,但怎麼看都覺得還是草率了些。而尤為搞笑的是臨時買來的水果、香燭,居然是用廚房盛菜的陶瓷盤子來代替的。
給祖師爺點煙的煙灰缸,也隻能找一個蘸料碟來替代,真的是一切從簡了啊。梁立峰哪管這些,他隻管這樣的儀式達成,那麼,這尊神像裡邊暗含的利潤就是他的了。
由他帶頭依次上香、叩拜、敬神完畢,也就是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不消說,這頓飯菜就隻得由周曼這位主人來請了。於是大家隻得下樓來,出小區去到這附近的一家叫“鹽幫菜”的飯館吃飯。
去的路上,周曼有意識地去觀察從自己的門洞樓到小區口的路徑,還彆說,真的如大師兄說的那樣,表麵風光其實暗含垃圾,對自己那已經投了幾萬塊錢的直銷項目,有了幾絲擔憂。
再多的人,隻要一起出行的路徑長了些,總會分散成三三兩兩的人同行。這樣的現象並非人行道狹窄、排不開造成的,而是一種很少人關注的人際關係的外在呈現。平時親密的人,或者想要成為親密的人,便會無意識地與自己親近的人走到一起去。
這是個有趣的現象,也是房無依通過長期的觀察,而總結出來的一種研究人心的經驗。照作者這麼說,那房無依就應該跟江心月走在一起了?不,恰恰相反,他成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與他同行的人?
啊,這是為什麼?
先看看這撥人的呈現,再來揭開這樣的謎底吧。先說周曼與誰同行?她與自己的兩位同事走在了前麵,這是往前引路的;小潘子與小飛機走在了一起,這是一種沒得選的巧合,因為梁立峰與江心月故意走到了一塊,於是,被落下的就隻有房無依了。落下者,往往是這群人中最孤獨的人——孤獨前行的人!
其他人的結伴而行沒什麼好解釋的,梁立峰與江心月的同行,用一個“彆有用心”來說明就明白了。是兩人都彆有用心嗎?還真是!
晚間回到三角大院的那個家,房無依就白天這個現象問過江心月,是不是梁立峰有什麼想法和用心?為什麼明明知道我倆在一起了,他還故意與你接近,去吃個飯都要與你走一堆去?
江心月聽了,笑的花枝亂顫,一刮房無依的鼻梁,“怎麼,吃醋啦?我是故意的!”房無依問為什麼呀?江心月這才把白天她與梁立峰,在吃飯那段路上的對話內容道出來。
“我說師父,你為什麼老是要針對大師兄給他穿小鞋呢?比如,昨天的令牌懲罰,我看就是故意的!”江心月的性格就是有話直說,絕不拐彎抹角的。
梁立峰也直言回答,“這都怪你啊!”
“怪我?為什麼呀,不應該呀!”江心月故意裝傻。
“你想啊,在你沒拜師前,你大師兄那是很聽話的,幾乎是師父說什麼他就去執行什麼,從來都不頂撞師父,而你這一入道,他都變了,變得不聽師父的話了,你沒覺得嗎?”
江心月笑笑,“我倒不覺得!那是你自己起了私心!”
“是啊!”梁立峰承認道,“我是在裡邊存有私心,可不都是為了你嘛!說實話,那次在天津你來接機沒接了,後來我們又一起吃晚餐,就那一次我就喜歡你了,你沒感覺到嗎?”
江心月道,“你?你是師父,與我不合適的?何況找一位東北人做老公,我已經有了陰影!”
“可是,我不是阻止過你拜師嗎?那樣我們就可以平級做師兄妹的!”
“說這些有用嗎?這已經是事實了!”江心月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她與梁立峰的收徒名分已成事實,另外一種就是提醒梁立峰,她與房無依在一起也已經是一個事實。言下之意是告訴梁立峰收了自己的心吧,不可能了。
但梁立峰賊心不死,厚顏無恥地笑道,“這也簡單啊,隻要你離開那黑炭頭,跟我在一起,我就有辦法!”
江心月故意逗他,“哦,你有啥辦法?”
梁立峰抹一抹自己那稀疏的頭發,眯起小眼睛非常得意地說道,“就你那天天頂撞師父的脾氣,改天再多來幾次,然後我就以這個名義向大家宣布江心月忤逆不孝,刻意頂撞師父,多次教育,屢教不改。為此我宣布,正式將你逐出師門、解除師徒關係。這樣,我們不是依然可以平輩相處嗎?”
江心月見梁立峰還沒喝酒,居然說出了“喝醉酒”才能說的胡言亂語,知道他真的是惦記自己之心沒死,也是吃了一驚。但還是進一步刺探道,“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沒法修道了,也學不了法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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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沒關係啊,你跟了我,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給你呀!就是我教不了的,不是還有我師父莊大師嘛,也可以向他求法啊,這樣不也是兩不耽誤嘛。”
江心月對梁立峰這樣的心態,真的是吃驚不小,心頭道,“真的是陰險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怕!”但嘴裡還是說道,“你想多了,這是不可能的。我的脾氣是不拜師則罷,拜了師那就沒有退出道門一說,你就打消這樣的念頭吧!”
梁立峰有些失落,但是還是不甘心放棄的說道,“我知道你對你大師兄是有感情的,感情還很好、很深。可我就不明白了,那黑炭頭有什麼好?年紀大你許多不說,自己又沒個正經收入,他能養活你嗎?能給你幸福嗎?
再說了,他離過兩次婚,還有兩個兒子,這不很說明問題嗎?他就是一個啥啥都不是的廢人。跟著我,我是獨子,可以讓你得寵於我家所有人的。你,你還是慎重考慮考慮吧!”
“打住吧,師~父!我倆,永遠不可能的!既然已經做了師徒,那就保持這樣的關係吧!至於我和大師兄怎麼過日子,我有我的主意,也有我的規劃,這點你就無需操心了啊!”江心月套出了梁立峰的心裡話,也把自己的態度非常明確的告訴了梁立峰。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兩人一時都沉默了!好在,周曼訂的這家餐館,終於到了,暫時解除了這一路對話引出的尷尬。。。
按理說,吃完午餐,就該各回各家、該乾嘛乾嘛吧。不,兩個人有了各自的小心思。這兩位一位是梁立峰,他聽了江心月拒絕他的那些話,受刺激了,喝酒就喝得有些高了。高了咋辦?當然得休息一下啊,所以周曼提議再去喝喝茶、解解酒,梁立峰也就同意了。
而另外一位便是周曼了!她有什麼心思?原來她不太相信風水,但大師兄偏偏通過風水看出來了,她連小潘子都沒告訴的一些隱情!這是她沒料到的,所以得留下大師兄再討教、討教。至少在這撥人裡邊,她認為目前隻有這大師兄是最有學問的。人都到跟前了,輕易放走,自己不就太傻了嗎?
所以,留下大家的理由是“過節了,我已經叫我的員工去買些菜來,晚上就在這裡過節吧,過一個道門的中秋節!”
這個理由沒人反對,所以大家都留了下來。再次回到周曼的辦公室,江心月提議他們四個人打撲克,而周曼卻把房無依叫到了她的臥室裡,她想私底下與這大師兄聊一聊。
原來,大客廳靠陽台左手邊,還有一個小門,將門打開,裡邊是一個很大的房間,這便是周曼的住處。
女人的閨房,作為風水師的房無依,那是沒少進的。例如自己的前同事顧豔,因為催桃花的事,還主動請他去看呢。但周曼的臥室比起那顧豔的臥室,實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怎麼形容呢?如果說顧豔的臥室就是一個單身女人睡覺的地方,有些隨性了些,那麼周曼的臥室,就是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了。
精致、典雅,布置得非常溫馨!但問題來了,這樣的知性女人,居然離婚了,而且再找對象,卻是千難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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