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照明,“萬事俱備”!
我光著膀子舒展筋骨,走到石瀑下。
又回首凝望了一眼身後“少女”。
隨後腳尖踏進石壁裂縫,胳膊配合大腿用力,猛然躍起。
剛開始,手腳並用,大幅跨步,身姿矯健如行雲流水,絲毫感覺不到挑戰。
我還洋洋得意,自言自語道“看來人還是要把自己逼的狠些,不然哪會發現老子竟有攀岩的天賦呐!”
可沒爬十幾步,腰腹、四肢就感到乏力,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我隻能暫時停下來休整。
為保持身體平衡,兩膝微屈,胸口狼狽的緊緊貼到了岩石上。
不親自嘗試,絕體會不到,在濕漉漉的溶洞裡攀岩是件怎樣作死的事情。
不論是岩壁表麵、還是山縫、空洞,都像抹了層稀泥,滑的要命,任何動作都要消耗成倍的體力。
爬了一丈多高,低頭向下窺視,與地麵增大的落差使我猛然間心跳加速。
保命要緊,萬一倒黴,摔到石台上,可不是鬨著玩的。
思量及此,趕忙把兩條繩索係在旁邊的岩峭上,邊往上,邊交替捆綁繩索。
我此時才意識到,有狗屁的天賦呀,其實自己壓根不懂什麼攀岩,使不出巧勁兒,僅靠著蠻力,負荷非常大,爬的又慢又累。
笨拙的來回切換著動作,抓、握、摳、捏,小拇指都快抽筋了;下半身還得配合著大幅度扭轉、挪蹬。
不多久,兩臂肌肉脹痛,根根青筋暴了起來,就連小腿、膝蓋都磨破了皮。
幾番折騰下來,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但可悲的是——距離坑頂還有老遠。
越往上爬,越是吃力,支點之間的距離也變得更遠。
我要反複的變換姿勢去適應,有幾次甚至要兩腿劈叉,才能勉強夠得到。
好巧不巧,正當我奮力撐引身體,伸手去摳高處岩縫時。
忽然,腳底一塊石頭崩落!
我左腳踩了個空,身體迅速失重下墜。
我下意識抓住繩索,右腿順勢勾住跟粗大的鐘乳石,場麵僵持片刻之後,腰腹來回甩動,塞到褲襠裡的包袱還在叮鈴咣當的亂晃。
好不容易將身體硬生生拉回到原來的線路,腳尖用力摳住岩峭,胸口碰到洞壁,才穩住身形。
事後,驚的我一陣後怕。
磕磕絆絆,步步為營,花了將近三炷香的時間才爬到坑壁最上方,再往下看向昏暗的坑洞底部,已有些眩暈。
我儘量不向下看,緊閉著眼貼著岩壁調整呼吸,準備迎接最大的挑戰——
接下來,我要像八爪魚一樣,倒掛在距離地麵三丈高的洞頂挪動,其難度無異於在高空走鋼索。
我心裡沒譜,四下張望,想在洞頂找出幾塊岩峭固定繩索,可底下的衣服、枯葉快燒沒了,火光變得極其微弱,我隻好再撕下半條褲腳,綁在洞頂鐘乳石上,引燃。
隻希望這塊碎布能撐到我逃出去吧!
找了半天,隻找到了兩處可以固定繩索的岩峭,而且位置十分刁鑽。
剛才還是太樂觀了,我準備了四根繩索,沒料到隻能用上兩根。
前功儘棄和九死一生,根本是兩難的選擇。
內心掙紮良久,最後我隻能自己勸自己
有兩個懸掛點就足夠了,隻要兩根繩索足夠結實,完全可以通過反複調換結繩來移動。
我緊了緊褲襠裡的包袱,先將一根繩索甩到岩峭處,結結實實打了個結。
然而,由於距離過遠,外加藤蔓繩索太軟,第二根繩索千方百計就是拋不上去。
迫不得已,我決定先湊過去些再試。
於是,收緊繩索,繃直雙臂,十指緊緊摳住洞頂裂縫,向坑頂中心方向移動了些許。
與此同時,兩腳蹬著坑洞側壁,整個人貼上了洞頂。
仰麵倒懸,感覺渾身血液都在往後腦和後背溢,搞的我非常難受。
現在,除了兩臂的抓力和兩腳蹬壁的摩擦外,我僅能憑借一根繩索拉扯。稍微活動,就要調動全身的肌肉,實在是對體力和平衡能力的終極考驗。
我想要再試著拋一次繩索,乾脆將緊摳岩縫的右手鬆開,全身的重量瞬間全部轉移到了左臂。
摸索到腰間繩索,剛要作勢將繩頭甩出去。
陡然間,我感覺頭頂傳來陣陣熱氣,伴隨著有節奏的淅索聲,像是在用很大的力氣喘氣兒。
我心裡直打鼓,琢磨起來不應該吧,這裡可是洞頂,怎麼能夠有東西爬上來?難道一直在洞頂等我?可是我剛才捆繩子時分明什麼都沒有啊!
“呼啦、呼啦”的氣息依舊持續,急促、詭譎,仿佛正朝我緩慢的靠近著;而且,我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止不住的頭皮發麻,冷汗從後背滲了出來。
我邊念叨會喘氣,就不是鬼,不用怕有呼吸,就不是鬼邊將本來摸向繩索的右手改成扶到腰間菜刀柄上。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忽然一聲刺耳的嘶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嚇了我一跳!
本想借助心理暗示外加菜刀,穩定住心神,可被這麼一驚,腦子瞬間變的一片混亂,完全卡殼了,不知道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手足無措間,我下意識的扭頭,朝嘶鳴方向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