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胥對自己的態度。
表麵上看，褚胥依然是那個值得信任的大師兄。
但夏月總覺得褚胥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也有些複雜。
總是夾雜著不忍和糾結，以及偶爾還會露出一絲狠厲和愧疚？
太奇怪了，大師兄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
而且他總是會避開自己的對視，像是想遮掩住自己眼中的情緒。
夏月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夏月還在狐疑地打量褚胥，卻聽他說。
“我看了你們節目的直播，昨天那縷魔氣，易桂青和我說是何知彤搞的鬼。”
“我知道，”這一點，夏月在昨天晚上偷聽何知彤和邢仕的對話時就知道了，“但何知彤看起來不像魔修，魔修殘暴易怒，她再怎麼偽裝也不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性格。”
賀歡洲附和道“我也和她交流過幾次，確實不像。”
夏月想起了何知彤那晚說的話。
“我覺得何知彤是被威脅的，她好像有個很重要的人在邢仕手上？”
她問褚胥“是一個叫馮笙的人，你們查了嗎？”
“查了，”褚胥主動提起何知彤，就是想告訴他們這件事，“邢仕確實在用馮笙的魂魄威脅何知彤，但根據調查的結果，他們這一世並沒什麼特彆的交集。”
“這一世？”夏月和賀歡洲聽到這三個字，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褚胥向他們解釋“既然他們這一世沒有交集，何知彤卻會因為馮笙的魂魄被威脅，那就隻能是因為上一世的恩怨了。”
他接著說“但他們這一世都隻是普通人，照理說應該沒有上一世的記憶，所以我特意去了一趟冥界。”
冥界作為管理輪回的地方，自然保留了每個人上一世的身份資料。
隻是這些資料保密等級還是挺高的，需要褚胥以管理局局長的身份親自去查。
“何知彤上一世叫於月蘭，是個鬼修，一千年前自願渡過冥河投胎。”
聽完這話，賀歡洲若有所思地看著褚胥。
一千年前，那正是夏月和鬼王同歸於儘之後，褚胥知道後帶著修真界眾人複仇的時候。
就算褚胥一開始的目的是鏟除鬼王舊部，但真正施行起來，又有多少人能嚴格遵守呢。
尤其是瓊陵洲的各大世家，他們作為九殺噬魂陣的直接作用對象，更是恨透了鬼修。
隻要是與鬼王有一絲關聯的鬼修，他們都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殺紅了眼的人，哪還會去分辨那些鬼修是否有罪呢。
那時鬼域人人自危，很多鬼修權衡之下，選擇放棄鬼修身份，渡過冥河去投胎。
畢竟這樣還有下一世的生路，總比魂飛魄散的好。
這個於月蘭，或許也是其中一個。
“至於這個馮笙，”褚胥看了看夏月和賀歡洲，開口道，“你們也認識。”
“啊？”
夏月和賀歡洲仔細想了想，自己認識的人裡麵，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馮笙的上一世，叫什麼？”
褚胥沒有給他們解碼，隻是告訴他們。
“剩下的事情你可以去問易桂青，這件事情已經全權交給他負責了，你們要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也可以和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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