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身形修長,穿著玄天宗核心弟子的服飾,一步步走到柳家眾人所站的地方。
他鼻高薄唇,明明生得一副偏冷的樣貌,卻目若朗星,麵上也帶著張揚的笑容,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瀟灑不羈起來。
看清來人的樣貌,這幾個剛剛還十分囂張的柳家子弟立馬噤了聲。
這次大比就是玄天宗舉辦的,玄天宗掌門的弟子們當然要負責接待各方來客。
所以在場的這些人都見過這個人,他正是玄天宗掌門的大弟子夏卿風。
玄天宗這種第一大宗門,本就不是柳家這種二流世家可比擬的。
再加上現在又是在人家的地盤,柳家這幾人在氣勢上就弱了幾分。
而且就算不看夏卿風的身份,他自身在修真界的名氣也不小。
除了玄靈峰的褚胥,玄天宗年輕一輩裡,也就夏卿風的實力最為出眾。
他們在這這麼半天了,竟沒察覺到夏卿風就在邊上。
但總有些人沒什麼自知之明,尤其是柳滕南這種在家裡被寵慣了的。
他仔細一想,來的也不是什麼長老啊、前輩之類的人,夏卿風再怎麼厲害,算起來和他們也是同輩。
於是,他的氣焰又起來了一點,準備惡人先告狀。
“夏道友作為掌門大弟子,卻在這裡偷聽我柳家人私下裡交談,這是你們玄天宗的待客之道?”
夏卿風好笑道
“我躺在這樹上休息在前,你們來這兒挑這位姑娘的事兒在後,怎麼能算我偷聽呢?”
柳滕南正要發作,就被他弟弟柳滕懷拉住。
比起他哥哥,柳滕懷明顯更為理智,知道這事真要掰開來講,自己這邊並不占理。
他隻能往柳微憶身上推。
“夏道友怕是有些誤會,我們沒有在挑事,隻是柳微憶踩臟了我二哥的劍穗,我們隻是讓她賠償劍穗罷了。”
他這明顯是避重就輕的說法。
這一招他們在柳家也時常用,柳家那些長輩每次都直接接受他們的說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正柳微憶的身份擺在那裡,也沒人會為她出頭。
柳滕懷認為,夏卿風之所以會主動阻止他們,是因為柳滕南剛剛動手了。
夏卿風應該是不想他們在玄天宗鬨出什麼事情,才會打飛柳滕南的劍。
但這不代表夏卿風會繼續為柳微憶出頭,隻要他們這邊把事情說輕巧些,想必夏卿風也就順勢接受了。
畢竟柳微憶對他來說也就是個陌生人,一般人都不會想多管這個閒事。
柳滕懷主動給出了台階“煩擾到夏道友是我們的不對,但這都是我們柳家自家人的事情,就不勞夏道友費心了。”
但夏卿風顯然不在這個一般人範疇內。
夏卿風看著柳滕南手中的劍穗說
“誤會?我剛剛在樹上聽了全程,還以為這劍穗怎麼了呢?”
“不就是被踩了一腳嗎?不然我給你們洗洗,洗乾淨了應該還能用吧?”
“還是說這姑娘一腳就把這劍穗踩壞了?一個防禦型法寶居然這麼脆弱,看來這煉器師水平不怎麼樣嘛。”
“如果沒有,那你們隻是想借機發作為難這姑娘吧。”
柳玉微漲紅了臉。
這劍穗是她煉的,夏卿風這分明是在罵她。
她在柳家都是被寵著被哄著的,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麵說她煉器水平低下的。
她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好像無話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