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夏月容貌的注意力又立馬被墨楚淩這句話給轉移走了。
“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歡洲打量著眼前的墨楚淩，總覺得自己的師弟在清醒過來以後，看著與平常很不一樣。
原來的墨楚淩雖然總是麵若冰山，可眼中對眾人的關心與親近並不能作假。
但現在這個墨楚淩，雖然麵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著比平時那個冷冰冰的他要更柔和一點。
可他的眼神卻冷淡了許多，看向旁人的目光就像看陌生人一般，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意思就是，我的這個秘境馬上就要支撐不住消亡了，而你們的記憶也會隨著它一起消亡，等出去以後，你們會忘記進秘境以來的所有事情。”
“你的秘境？”賀歡洲發現了他用詞上的奇怪之處。
“是啊，我的秘境。”墨楚淩伸出右手，之前那把沒入他身體後就消失不見的銀色仙劍居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右手握住劍柄挽了個劍花，順勢將劍橫在自己身前，左手並攏雙指輕輕拂過劍身，用滿是懷念的眼神看著這把劍。
“都快記不清上次握住破虛是什麼時候了啊……”
破虛劍也發出一聲劍鳴，似在應和墨楚淩的話。
而賀歡洲此時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你把我師弟怎麼了？”
“放心吧，我沒把他怎麼樣，”墨楚淩抬眼看了一下賀歡洲，“我隻是在這破虛劍中存放了我的記憶和一絲意識，我的意識也會隨著秘境的消失一起消散，到時候你的師弟就能回來了。”
賀歡洲問出了此時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還留在附近的其他修士也慢慢靠近了這裡，這一次，他們雖然看見了破虛劍在墨楚淩的手上，卻沒有一人敢上前來搶奪。
因為墨楚淩身上的氣息明顯很不一般，他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超越了修真界任何一個大能。
反正這些人出秘境後也記不住現在的事情了，墨楚淩也沒什麼刻意隱瞞的必要。
他反問道“你們既然都知道這是仙人秘境了，難道還猜不出我的身份嗎？”
墨楚淩很隨意地開口，卻給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的回答。
“我當然就是那個仙人了。”
一時之間無人說話，所有人看向墨楚淩的眼神都在震驚和懷疑之間不停切換。
夏月卻對墨楚淩剛剛的話表示不解。
“你剛才說，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會失去秘境的記憶，也就是說我還能保留這些記憶嗎？”
“當然，”墨楚淩回道，“你可是道魂，你的記憶可不是我能消除的。”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畢竟修真界一直以來都有個傳言，道魂會在有滅世之災時降世，如果眼前這個女修真如墨楚淩所言是道魂，也就意味著修真界要有滅世之災了。
“你是道魂？”夏卿風不可置信地問道，“這，這怎麼可能。”
他眼中滿是不解，自言自語道“可是道魂，不是應該隻有一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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