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們順著山路去了彆處!
冰兒不甘心的想著。
她不敢停留,也不再多想,順著那條山路,向前找。任憑坑窪不平的石子,讓她的腳已經疼痛難忍。
山上的鳥在一聲聲發出陰森的怪叫,還有這死一樣寂靜,在這渺無人煙的大山裡,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快出山的時候,冰兒隱約看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她一下子變得渾身癱軟,一種莫名的悲傷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迫不及待的奔跑起來,嘴裡不停的說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
喉嚨早已經哽咽,像一塊鉛堵在胸口。
慢慢的,她的腿腳已經不由自主的淩亂起來,綿軟的幾乎挪不動半步!
是母親,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已經氣若遊絲。
冰兒再也忍不住,把母親抱在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讓周圍的樹木都耷拉下了腦袋,眼淚不停的穿過麵頰,滴在殷紅的血跡之上。心裡的痛如鋼刀刺穿一般。
“護護神門!護神”
傲柔兒斷斷續續的,幾乎聽不到的細小聲音。她顫抖的雙手,微微抬起,手指著萬丈深淵。
“把…我扔…扔下去,你…你爹在…在下麵等…等著我。”
傲柔兒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一歪頭,一縷輕魂飄飄然遠去。
“娘!娘——”
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山林裡久久回蕩。
天無色,白雲也停止遊走,一切仿佛已經凝固。
懸崖邊上,冰兒抱著傲柔兒的屍體,默默的站著,仿佛是一尊雕刻的石像,眼睛呆呆看著遠方雲霧繚繞的連綿山脈。慢慢的,她的胳膊垂下,傲柔兒像一片樹葉,飄蕩著,慢慢消失在薄霧籠罩的深淵裡。
霍鵬飛念動口訣,將一塊塊巨石,憑空調起,手指一揮。隻見萬千巨石向樊新飛射而出。
樊新也不知道躲閃,隻靜靜的調動元氣,默念土墩教他的口訣。
頓時天地昏暗,烏雲翻滾,等那些飛石近身時,樊新早已經被沙石緊緊包裹起來,如銅牆鐵壁一般。
霍鵬飛飛射而來的巨石,相撞在樊新的沙石堆上,一道閃電,和震耳欲聾的炸雷聲。
樊新已經是麵貌清秀,身材挺拔的十七八歲少年。他趁著日發出之前,在吸納天地萬物之靈氣。無名穀的功法,玄元境界是基礎,推動自身能量,可以擊碎萬物,也能閃身消失一般速度奔跑。
從玄元境到九陽境,開始變難,變深。玄元隻是調動身體真氣,擊打萬物。九陽境界卻是修煉元氣。以自身元氣融合萬物元氣,達到自身能量能融合萬物能量。此功法要結合陰陽,沉氣於丹田,才可調動萬物。
這一境界,聰慧的人能迅速掌握秘訣,加上玄元基礎,勢如破竹。而像愚鈍的人,就會在這裡停滯不前。
而樊新卻是介於二者之間,自身修煉,勢如破竹,練到九陽時竟然可以將自身元氣,迅速提高到九陽境中段,加之每個師傅的功力在他每個魂體裡增長。樊新的功法突飛猛進。
隻是這小子不論大家怎麼努力,就是發揮不出來,真正和師父對陣,功法最多是最基層的玄元境界。
十年了,樊新心智依然是癡癡傻傻,沒有絲毫變化。
無影之聽著婉兒敘述無人村的情況,他喃喃的說“難道,我預感的變成了現實?這…”
無影之說著,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穆婉兒疑惑的看著他,心裡有話,卻總是咽了回去。
沉默了一會,穆婉兒終於忍不住,問道“穀主!難道真的是…”
無影之搖了搖手,示意穆婉兒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