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新微閉著雙眼,盤腿而坐,手裡做著冰兒教給他的手印,默念著還不太順口的口訣。
隨著樊新凝聚真氣,身上毛孔慢慢開啟。天地靈氣及萬物的元氣,隨著毛孔,慢慢沁潤著他的五臟六腑,這些元氣在他身體裡遊走,產生著強大的能量。
樊新的呼吸變得愈發粗重起來,仿佛每一次吸氣都需要用儘全身力氣一般,而他那原本緊繃著的嘴唇此刻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
冰兒所傳授給他的功法與無名穀師父教導的截然不同,但卻同時存在於他的體內,並相互排斥、擠壓。此時此刻,正是樊新最為痛苦難耐之時,仿佛有兩股無形的力量在他身體裡激烈爭鬥,令他苦不堪言。
在這段漫長而又煎熬的時光裡,樊新必須咬牙堅持下去。隻有經曆過這樣的折磨,這兩種來自不同淵源的力量才能逐漸磨合,最終相互交融、彼此滲透,完美地融為一體。然而,這個過程卻是如此艱難,稍有不慎便可能走火入魔,前功儘棄。因此,他不敢有絲毫鬆懈,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這兩股強大的力量,試圖讓它們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式運轉。
樊新當然是不懂的,隻知道姐姐讓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然會挨罵。
樊新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無名穀除了無影之,都出來尋找,幾乎把臥龍莊和附近的花草樹木翻了個底朝天,大家都心急如焚。
樊新卻一直在冰兒這裡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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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除了練功,冰兒就帶著他在大山裡做著孩童們玩的遊戲。
漸漸的,冰兒開始依賴這童年的快樂。隻有這份快樂,才讓她將那份深深的痛,克製在心裡。
終於有一天,樊新玩膩了。
“姐…姐!我想…想回…去了!想…想婉…兒姐姐…他…他們了!”
冰兒看了一眼樊新,一個多月的朝夕相伴,真的有點不舍。
“你以後會想姐姐嗎?”
樊新憨憨的點點頭。
冰兒看著樊新,想起父母已經走了,隻留下孤單的自己。淚花充盈了眼眶。
樊新看著冰兒流淚,好像看到了穆婉兒和水仙流淚一樣,手足無措,隻是傻傻的看著,眼睛裡儘是疑問。
冰兒知道,樊新已經熟記了她教的口訣,功法基本掌握了,該是他回去的時候了。
相聚必有離彆時。
臥龍莊慢慢進入到視線中,朦朧中,看到一些人在忙碌著農田。
冰兒指著臥龍莊問樊新“看,這是什麼地方?”
樊新開心的蹦了起來。
“臥…臥龍莊,臥龍…莊!”
當樊新回頭時,背後已經空蕩蕩,隻有遠處的青山和綠油油的莊稼。
癡傻的心裡,說不出一種滋味,樊新隻覺得這種心情特彆難受。
在不遠處,一棵大樹背後,冰兒早已經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著樊新一直消失在視線之中。冰兒一咬牙,一道紅光閃過,隻留下空蕩蕩的山林。
夜色中,一個佝僂老頭和一個短須大漢,縱身一躍,進入了一個大院。
佝僂老頭輕聲說“搶到人就走,有鮮血修煉就行,不要貪心!”
說著一閃身,兩個人消失在夜幕中。
隻一會功夫,兩個人扛著兩個奄奄一息的人,飛身出了高牆。
“柳振飛等候多時!”
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二人同時回頭。也不多問,揮手一出,四周飛沙滾石紛紛向柳振飛飛射而至。
柳振飛一驚,急忙拔劍,一股真氣直頂劍身,迎著沙石刺了過去。
兩股勁風相遇,轟的一聲,短須的大漢被震飛出去,鮮血也噴濺而出。
柳振飛飛身躍起,再次持劍砍了下去。
突然一條白花大蟒,張著血盆大口,帶著勁風,向他撲了過來。
柳振飛急忙回劍,用劍氣勉強擋了一下,自己也摔倒在地。
那蟒蛇趁勢,豎起脖子,閃電般噴射而出。
柳振飛長劍一指天空,嘴裡念叨“長劍引雷!”順著一聲炸雷,一道閃光,蛇頭被閃光擊中。一聲嘶吼,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條涓涓流淌的小溪,繞過一個洞口,盤旋而下,山洞的後麵是刀削一樣筆直的山體,上麵長滿了藤蔓,遠遠望去,看不到影子。
走進山洞,裡麵寬敞明亮,石壁上插著很多火把,床上躺著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和一個穿著清衣布衫留著短須的人。
一個留著鋼刷一樣絡腮胡子的男人正在看著他們的傷勢。
那個老頭微閉雙目,喃喃的說“教主,定海山莊以後還要回避,他們的功夫高不可測!”
絡腮胡子的男人狠狠的道“陸北,好好養傷!既然定海山莊傷了你和沈寒,我蕭塵絕不會就此罷手,一定有機會和他們較量較量!”
正說間,沈寒一陣咳嗽,吐出一口汙血。
蕭塵急忙走過去,給他吃了一粒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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